牌匾,上面金光闪闪镶嵌着四季楼三个字。
这茶楼正是刚刚宁王依坐在二楼窗口的楼阁。
“如果今日本王非要带走……”
“如果王爷真的要把她带走,请给我一个理由。”林清言毫不客气地打断宁王的话。
宁王闻言盯着他。
目光幽幽如深不见底的谷底。
林清言没有回避他幽幽目光,反倒眼睛含笑回视,隐隐间两人竟有一种对峙之意。
“林公子你真的还是假不知道。”应叔开口急道:“王爷抓这个女的是为了什么,你应该很清楚。”
“我清楚什么。”林清言挑眉一脸不明白地看着应叔。
“这个女的跟李惠仪长得有七八分像。”
“就因为长得有七八分像就把人抓了,那五国之内跟李惠仪长得像女子可得遭殃了。”林清言忧心忡忡,语气十分感叹怜惜。
叶悠看着林清言的表情加上他说这话的语气,觉得十分滑稽,不知觉想笑,嘴角含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
在场的老百姓也有人笑了,有个人甚至发出声来。
应叔严厉扫了眼那个人,但发现很多老百姓也在笑,虽然憋着,可嘴角却像禁不住似的翘了起来,脸上浮现着好笑的神情。
他看着,心中觉得老百姓像笑他说出什么傻话一样,心像被火烧了起来,狠盯林清言忧心忡忡的模样,道:“可她不但跟李惠仪长得有七八分像,还跟李悠宜长得一模一样!”
全场寂静。
叶悠有些诧异望了眼气急败坏的应叔,飞快把目光转到宁王身上。
宁王眼睛带着光,蹙眉望着应叔。
叶悠在心里叹了口气。
宁王遇上一个猪队友。
不过这个猪队友倒是帮了她一个忙,让她有机会让宁王放弃抓她。
叶悠有些乐地想到。
林清言眼角飞快晙了眼面色平静,但眼睛带着光的叶悠,眨了下眼道:“李悠宜不是被自己母亲勒死了吗?”
他说到这顿了顿,望着叶悠,迟疑向应叔道:“应南我听你这话的意思,是像在怀疑她是李悠宜……”
应南听完这话想到什么眼神不安看向宁王。
他现在不知该如何回答,否认林清言的话,这林清言铁定把人带走,王爷也拦不住,承认就拖了陈霄下水。
当日是陈霄抄了李相府,他怀疑李悠宜没有死,不就是留话头给人说陈霄失职让罪臣之女逃脱吗?
应南脸色难看双手有些紧张地互搓。
现在陈霄可是他们这边的人啊!
“你们走吧!”宁王开口道,语气低沉似乎有些不悦。
他凝眸看着在叶悠,褐色的重眸深处似乎带着些什么,由浅转深。
叶悠紧望了眼,抿唇避开他那种让她如毛骨在刺的眼神,抬头深深有些叹息地看一眼在刑台上李愿宁。
李愿宁看着她,仅留一条缝隙的迷朦的双眼透露出一种奇异的光彩。
林清言望着摇头摆出一副可惜的神情,拉过叶悠握住她的手。
叶悠被他这猝不及防的举动吓了一跳,她瞪大眼睛看着林清言。
林清言朝她含笑,意味深长撇了眼宁王,把她拖走。
宁王蹙眉深深望着叶悠和林清言的背影,旋即转身进茶楼。
而应南极为不顺眼恨盯他们两个人的背影,弯腰拨起钉在青砖地板上的白玉簪,跟着宁王进茶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