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楼,叶悠见客栈大堂没一个人,客栈门口关着,厨房传来一阵剁肉声,客栈大堂透露着空寂。
叶悠看一眼大堂便带青木一同去厨房,在厨房见到秦义和顾四娘,秦义剁肉。
她把包扎药包的药绳解开,拿起第一包药打开见是白豆蔻就交给顾四娘。
然后跟她说白豆蔻什么时候放到乌鸡汤里最好后,就想帮他们忙,但不被同意,她就在旁边看着她们,有一搭没一搭聊着,也悠然自在。
一顿饭很快做完,秦义去后院叫他的爹爹。
他的爹爹便从后院出到大堂。
他穿着一身淡桔绵细布衣裳,头发有些湿,脸上也干干净净没有胡渣,身上还能闻到些艾草的味道,显然是刚刚用艾草洗过澡。
“秦叔叔好。”叶悠笑道。
秦叔笑着点点头,道:“你就是叶姑娘?”
叶悠还未答,他就走了几步,恭谨半弯腰拱手道:“秦炳多谢姑娘把救了老夫。”
叶悠连忙扶他,道:“秦叔不必客气,而且……”
她不是凭白无故做好事,担不起这礼。
见叶悠话没说完就停下来,眼神迟疑,顾四娘和秦义皆看着她。
叶悠想到她在厨房和秦义商量好,不把客栈被她收购的事跟秦义爹爹说,于是她道:“而且这也算不上什么,左不过一句话的事,况且我相信秦叔是被冤枉的。”
叶悠一下子把话题转移。
秦炳听了把腰杆挺直,深深呼吸一口气,倾泻自己气急的心情,大声义愤填膺道:“我当然是被人冤枉,冤枉我的人肯定要遭天谴。”
“秦叔你可知道害你的人是谁?说出来说不定我能帮你。”叶悠道。
“我不知道,不过一定是西市其余的几家客栈酒楼,他们一直羡慕我这边生意好,不过一直以来也不敢来找我们麻烦,因为我们有李相府做靠山,他们不敢来挑事,李家刚被抄斩他们就来闹事。”
李相?
他和李相府居然有关系。
叶悠压下心中的讶异,道:“据我所知李相府谋反前风平浪静,你说李家刚被满门抄斩他们就来闹事……”
她说到这里顿了顿,“秦叔你是因为顾客的食物中毒才被官府抓走,这不关李相府倒台的事。”
秦炳听得脑子有些混乱,顾四娘却一下明白,朝他开口道:“爹爹。这的确不关靠山石是否倒的事。”
秦炳邹眉,两边的眉头邹得可以夹死蚊子。
秦义在一旁疑惑道:“你们能不能说得具体些,我听不太明白。”
秦炳立刻松开紧邹的眉头,朝秦义望一眼,目光中带着些欣慰的光芒。
秦义一脸糊涂,像不明白自家爹爹为什么突然给了他一个有些欣慰的眼神。
叶悠看着和顾四娘互看一眼,两人没笑,眼睛却浮现出笑意。
叶悠眼眸低垂,轻轻呼吸一口气隐去她想笑的心,未听到顾四娘开口回答,抬眼见她还看着自己,是等解答的眼神。
顿时知道顾四娘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在心里组织一下语言道:“我听人说顾客中毒的时候是在中午吃饭的时候。”
秦炳道:“没错,是在中午的时候。”
“李家三族抄斩也是在中午。”叶悠道:“那个时候,所有的人不应该把心放在李相府这座大厦一夜倾倒的震惊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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