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也都和捡到宝一样的,收起来。
娟姐正是懵懵懂懂的时候,红纸片拿在手里,用口水沾湿,会有红红的颜料出来。娟姐就往指甲上抹,宝哥学样,有时候口水沾的,嘴唇弄的红红的一片。
炕头上剪纸,炕稍华哥写对联,村子的人一会来一个,找华哥写对子。
二奶奶也过来找华哥写对子,“每年这时候,华哥在家都是写对子,刚看到你院子进进出出的,就知道今年也没落下。”
“华哥念个学堂,就这点本事,可不得多出出力。”赵老太太把二奶奶迎上炕,“来存媳妇也快出满月了吧,这几天忙着杀猪,也没过去看看,身子养的都还好?”
“都好,”二奶奶一说起这茬,就想起自己那白白胖胖的小孙子,“该吃的都给吃上,虽说我是婆婆,她那边娘家没来人,我也帮着伺候。”
“你呀,是个操心的命。”赵老太太拉过二奶奶的手,“你就是心软,摆不了婆婆的普,看当初让你两个儿媳妇给弄的,小儿子没成亲,家就给分出去了。”
赵老太太絮叨。
看着赵老太太两个媳妇都在,二奶奶也不好说,“日子在哪都是过,分了倒是清净多了。”
“唉,”赵老太太叹气,“我也甭说你,我这家也是分了。”
二奶奶猜出一二,也不问,只安慰赵老太太儿孙自有儿孙福,孩子是那样的,分不分家,这做老的,日子都清净。要是孩子不省心,在哪都得操心,没多大妨碍。
“来,给你看看来文带回来的两张年画,是老姚家给的,说是我那亲家公出门进货,遇到一个一个外乡人年画画的好,就买回来几张,让来文带回来,我们也跟着沾光。”
年画是一张年年有余,一张合家欢。色彩用的很鲜艳、搭配手法也都比丫丫看到的贴着的旧年画好上一好。
“哎呀,这年画画的好呀。”
“可不是呢,我看着也好的。”赵老太太高兴,“一看就和咱集上卖的不一样,这画的和真的一样,看着就喜庆。”
“可不是。”二奶奶拿过来好个端详,“我也买了两张,在咱们集市上买的,和这两幅年画一比呀,是差不少嘞。”
华哥的对子写好了,一共写了八副对子,横批写了十二个,放在桌子上晾干,“二奶奶你过来看看怎么样?”
“哎呀,我这老太婆也不识字,哪里看得出好坏。”二奶奶说着还是凑到跟前看看。“我这老太婆虽然看不出个好坏,但是看着这字是越来越好看了。”
“二奶奶还是和以前一样,一会晾干了,我给你成对的放起来。先是贴大门口,然后是外屋门口、东西两个屋的、厢房屋的两个、草屋子的、还有猪圈的。”
“横批都给你放对子里面。窗户的横批我单独给你放着,这几张是正屋窗户的,这几张是厢房窗户的。”
华哥给二奶奶说明白,“这个我都记得,还是这几年的这个排法,我都记下了。”
华哥这才放心。
“老嫂子,你亲家今天是不是刻挂钱,咱啥时候过去拿几套挂钱。”这个亲家说的是丫丫小姑的公公,王老先生,每年村里的挂钱都是他刻,然后每人给上几个铜钱,拿上几套挂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