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个地方坐下,“还给弄了房梁,里外还铺了木头,这是你爹新打的小桌子小椅子吧?”
她点头,“嗯,我爹前阵子给我弄的。”
老太太看了眼,“真是能折腾。”
她笑,从一个柜子里好个翻,终于翻出来一个帕子和针线,递给老太太,“奶,你往里坐坐,后背倚着这,对对,舒服吧?然后这个给您,您一边这样舒服的倚着,一边绣花,好不好?舒不舒服?得不得劲?”
老太太接过她递过去的帕子和针线,“你还帕子和针线哪来的?”
她笑,“奶,我也绣花呢?”
这是不假,当初她娘托秦恩在县里买了好些帕子和巾子,她看那些料子实在是好,是留下一两副,想着没事凑个趣,就当打发时间了。
老太太仔细摸了摸料子,又看看了她绣的样子,样子她是随手绣的,并不是花样子,是一个绣到一半的胖墩睡觉图。
“这绣的是这只猫呀?”
“哎呀奶,你看出来了呀,是是是,是胖墩。奶你看像不像,好不好看?”
老太太撇撇嘴,她娘也凑过去看了一会,“倒是有几分样子。”
老太太这山洞里待的也是得劲了,很是坐了一会。一边盘腿坐在褥子上,接着绣她绣到一半的帕子,偶尔说个话,抬头看看外面,对着睡觉的胖墩比样子,可是轻松愉快的多。
但是眼瞅着晌午要到,需要家去准备饭菜,老太太看了看帕子,不舍得放下,直接拿着出了山洞,说是家去接着绣。
她娘送老太太下去,她没跟着,留在这边手里拿了一卷书,陪着胖墩一起又在山洞坐了好一会,直到她娘家里喊她吃饭,她才抱着胖墩锁门家去。
胖墩是当天晚上生的猫,吃完晚饭已经挺晚的,她爹外头喂牲口,她娘和于瑶收拾外屋,她和小小正炕上看书,胖墩就炕上地上叫个不停。
一会围着她和小小,一会下地脚前脚后围着她娘和于瑶两个,然后还要出门去当院。
“娘,胖墩是不是要生了?”
她娘放下活计,擦过手,抱起胖墩摸了摸它肚子,“嗯,要生了。”
然后就让于瑶把提前早就准备好的小棉被给铺到炕上,把胖墩抱到上面躺好,一边摸她的猫,一边摸猫一边让它别害怕。
胖墩虽说不动了,但四下里张望,还是叫个不停。
“丫丫,快去外屋喊你爹家来,看这样子是人没到齐,它还不生!”
还有这种说法?
既然她娘说了,她就赶忙下地,鞋都没穿牢,直接踩着就去外屋喊她爹。
她娘正喂羊,一听她喊,撂下羊草三步两步就到屋里了,“要生了?”
她爹到了,胖墩还是‘喵’‘喵’的叫个不停,“娘,是不是要去上院叫下先生呀?”
“对对对,还有先生,还有先生。快快快,孩儿她爹,上院叫先生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