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反正现在丹田又是空空。
想到如今到这地步,都是因为没有个好的地方,谢铭舟动了建道观的念头,然而师父临终时又有叮嘱:“不到金丹,不得结观。”许是怕他早早建观,到时天灾人祸,没有自保之力,断了传承。不过不建道观,到那山清水秀人迹罕至的地方建个草房静修也不错啊。
吃过晚饭,三人闲聊,谢铭舟把这想法一说,没想到刘杨氏就哭了起来:“铭舟,我也不是想阻你,你要建观,我就是把这房子卖了也要帮你!我在这世上也没亲人了,也没有什么牵挂,我把你两个看作自已的亲人,杜启还小,你搬到山上去倒没事,到时要吃没吃,要喝没喝,他怎么受得了?你如果不嫌我,那就先缓两年,到时你要去哪儿我都随你们一起去。”
谢铭舟一听慌了神,大娘这样一说他可不好应对,只好说道:“那好,都听大娘你的。”转头一想,刘杨氏说的其实也没错,自已倒是随便搭个窝棚都可以住,那杜启才十二三岁,炼气也不到家,到时别整出事来。不过这样也不是办法,不如出去找找,看有没有合适的地方,自已一个人先去,三天两头回来看下就可以了。
谢铭舟想到就做,第二天就带了义真一起四处乱窜,可是转了几天也没找到好地方,不是时常有人,就是有老虎野猪这些猛兽,虽说也不惧怕,但修炼最怕受惊吓,自已可不敢冒这个险。直到有一天向一个樵夫打听了一下,才知道城南四五十里处有一座古娄山,山高林密,人迹罕至,听传闻原来还有人在上面修道,不过现在好象有山贼。
谢铭舟一听感觉应该不错,原来有人在那儿修过道的地方,怎么也不会差,山贼他也没放在心上,大家相安无事便好,如是不识趣,大不了把他们撵走。
定下心来,谢铭舟便决定亲自去看一看,这一次没带义真,只带了师父留给他的宝剑和桃木剑、一个包裹,里面装了干粮和符笔符纸,再带了一竹筒清水,便往城南古娄山方向而去。
他一路运了真气,却不施展轻身术,想要试试现在这鸡蛋大的气团到底怎么样。赶了两个时辰的路,却还是没有看到古娄山的踪影,依他现在的脚力,一个时辰怎么也得跑上二三十里路,现在还没到,肯定是走错了路。
谢铭舟停了下来,吃了一点干粮和清水,发觉真气好象还没消耗多少,要是以前用真气跑这么远,早已是贼去楼空,看来虽然没有结成丹坯,这真气也发生了变化,和原来的已经不是同一种东西。
抬头看了看,日头已经偏西,他调整了一下方向,又继续前行,过了差不多一个时辰,就看见前面一座大山,高耸入云,层峦叠嶂,连绵而去也不知道有多少里,他心里一下振奋起来,估摸着这就是那古娄山。
望山跑死马,这话真是没错,又走了近半个时辰,才到了那山脚下。这山确是险峻,只有一条樵夫踩的小路,还时而被杂草树木遮蔽,谢铭舟运起真气,施了轻身术,就朝山上纵跃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