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覆辙,他站起身来,从头上那大洞中跳上屋顶,往城外而去,此时眩晕越来越厉害,跳得十来丈距离又要打坐平息,不然根本站立不稳。
终于出得城来,又打坐运功,城外大营的军兵也得了讯息,无数火把正自蜂拥而出,一部向城内而去,一部竟然在城外散了开来。
谢铭舟心知此刻只有往江边去找船只,方才能够脱身,否则一旦在城外落入重围,后果不堪设想。他站起身来,强压眩晕,施展出神行术,不消多久,到了江边,又顺着江边找了一只小舟,便往长江对岸划去。
刚到江心,眩晕又袭来,谢铭舟正要打坐运功,又觉胸口一阵刺痛,原来是后腰那东西,不知何时竟然窜到了心口!此时双管齐下,他只晃得一晃,仰面往后便倒,人事不省。
谢铭舟这一倒,后脑勺正正磕在船舷上,身子翻了一翻,落入水中沉了下去,无影无踪,只留下那朵水花,慢慢消散!
谢铭舟醒了过来,仿佛才一瞬间,又仿佛过了一千年,不过他没有时间去感叹,他现在还在江里,也不知道顺水飘到了哪儿,他只知道自已现在头眩晕、心口痛,头虽然晕,但不要命,心口痛却要命!他的心神已经沉入了心口,那儿赫然有一只针尖大的小虫子,正在吸他的心头血!
这只诡异的虫子让谢铭舟一下想起师父说过的巫蛊,这肯定是蛊虫,其它虫子绝不可能这么无声无息地钻进了自已的后腰,又爬上了自已的心头。他现在心里只有一句话,是老子在《道德经》里所说的:祸莫大于轻敌,轻敌几伤吾宝。
他在江水里一沉一浮地飘流,忍受着让人欲呕的眩晕,调动真气直扑心口,毫不犹豫地裹住那只虫子,想将它裹挟出来,但是没有用,那只虫子纹丝不动,苗疆的巫蛊岂有这么容易对付?
幸好的是,被真气包裹的蛊虫,好象被钉子钉在了那里,既挪不动它,它自已也不动。
但谢铭舟知道,这只虫子既然冲破了包裹它的真气从后腰爬到了心口,那它就能冲破现在包裹它的真气,继续吸食自已的心头血!他暗暗提醒自已,一定要随时看着这只虫子,千万不能大意。
直至此时,他才有精力往泥丸宫去感应自已的元神,心神刚一进入元神中,就觉得自已象是一个患了风寒的病人,冷!虚弱疲乏!眩晕欲呕!
谢铭舟只有再运起养神诀温养元神,这一次效果挺好,眩晕感消散得很快,但还是有虚弱感,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已能忍受的限度提高?但这总归是好事,他睁开双眼,只见自已还在随波逐流,也不知道是到了哪里。又摸了一下胸口,乾坤佩也还好好挂在那儿。
这儿好象是个码头,停靠的船只很多,不断有船进进出出,他迅速往岸边游去,想要找个人问下这是什么地方。还没上岸,就听见一个少年的声音在叫:“爹,咱们的货物都卖完了,该去买东西了吧?”“嗯,等我把船摇到溪里就去,免得等下被大船堵了峡口。”一个男子的声音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