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铭舟运了神行术,只片刻就到了城内院子,义真和那小孩也才到一小会,和方玉启等人都站在院子里等候,见谢铭舟进来,都松了一口气。
义真急忙问道:“师父,怎么样了?我走没多远就听到啸声四起,知道他们来了帮手,再等一会不来,我们就要寻你去了。”
谢铭舟对众人道:“是那无为派的人,贼人势大,我和义真三人跟他们见过面,再在这儿怕有危险,我们过一会就走。”
说罢从怀中掏出那本书来,对方玉启说道:“幸不辱命,我先看上两日,便可给你。”
几人都眼巴巴地看着谢铭舟慢慢拆开油纸,露出一本发黄的书籍来,显是有些年头,他先粗粗地翻看了一遍,见里面大部分都是图画,字迹不多,已经察觉不妙,那丹法真传,怎么会有许多图画?
又再一页页地看了一遍,却发现只是一本内家拳谱,虽然也讲了如何行气,但无论如何都练不到先天,谢铭舟大失所望,自已费了这么多精力,得来的东西却完全没有一点用处,倒是便宜了盐帮众人。
他合上秘籍,长叹一声道:“假的。”意思不是道门真传。
哪知众人一听,大惊失色,一时说不出话来,却又听谢铭舟道:“不是说这书是假的,而是对我无用,对你们来说,开宗立派都已经够了。”顺手就将书递给了方玉启。
方玉启接过书来,郑重其事地将它放进怀里收好,然后才带了众人,跪倒在谢铭舟面前说道:“清溪先生对我等大恩,若是我盐帮能有所作为,皆是清溪先生所赐,日后如有事差遣,定当火里来水里去,不负先生所托!”
谢铭舟伸手扶起几人,对方玉启道:“方掌堂言重了,举手之劳而已。如今此事尚未了结,若是让那无为派中人寻到我们,可就大事不妙,我马上就要起程,不过却不知道应该北上还是东去,方掌堂常在江湖,不知有没有什么好的建议?”
方玉启道:“先生此次出来,不知是有事还是闲游?”
谢铭舟道:“也不瞒各位,我的道法修行到了一个关口,却苦无名师指点迷津,如今出来也只是找下机缘。”
方玉启道:“既是这样,东面就暂不可行。如今虽然鞑子占了中原,但江南以及东南沿海一带却时有义军抵抗,焚毁寺庙道观甚多,有那高人恐怕也都避世而居,去了也找不到。如果北上的话,倒还有点希望,听闻京师有座白云观,乃是北方道教之首,其中定有高人坐镇,还有那西藏五世达赖喇嘛,也将要上京觐见皇帝,虽说是佛宗,说不定修行也有共通之处。”
谢铭舟听得暗自点头,想不到这方玉启一个私盐贩子,竟然也有这般见识,便对他说道:“方掌堂说得不错,那我便起程往那京师一行。”
方玉启道:“先生也不要过急,咱们盐帮在此地也有一些势力,就算他们杀上门来,也是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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