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充满了不正常的红色:“这是怎么了?军营怎么乱了?林丹汗杀过来了?”
家丁用棍子挑开门帘看了看道:“将主,昨晚上皇上说要实战训练。小的估计现在就是实战训练的时候。”
“干你老母,劳资以为什么事,刚才吓得劳资差点尿裤子。实战训练你们去应对就行了,老子再去睡会儿,完了再叫我。妈的,一天到晚瞎折腾,又是跑步又是训练。没事儿就抱着自己婆娘啃,折腾我们算什么本事。”将官嘴里骂骂咧咧,把帽子一扔,便重重摔在床上。
帐篷外传来一阵急促的叫声:“在这儿,快点。列队,进攻。”接着,帐篷就被人整个掀开了。至少六个小旗的人,将这里团团包围。孙传文单手一挥:“列队,往死里打。”
家丁慌忙冲出去想要抵挡,训练而已,用不着太较真。等粗大的棍子砸在手上后,家丁疼地呲牙咧嘴:“操,来真的啊。”都是刀口下舔血的汉子,还能怕了你们这帮小兔崽子?家丁瞬间排成军阵,嚎叫着冲进了卫队阵营…
看着别家将官倒霉,没有遭到攻击的,看得津津有味,要是这儿有瓜子茶水就好了。突然之间,数十匹战马杀进了营寨,几十个老兵手中的棍棒,挥舞的出神入化,专打软肋…军营里乱作一团,宛如被敌军袭营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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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乱的结果,就是皇上很生气。慌忙应战的将官受到了惩处,大营排满了一片白花花的屁股,随着儿臂粗的木棍落下,响起一片惨号声。个别临阵脱逃的将官,被立刻剥夺了军籍,驱逐出大营,除了家眷留在京城无碍外,本人被发配塞外充军。
个别有心人发现,扮演敌军的卫队,似乎有意选择了目标。治军严格的将官,其部队都没有受到攻击。平日里就混日子的,无一例外成了攻击目标。但大家也懒得猜测其中的猫腻,因为一大队身着白衣的少女来到了军营,谁特么还有心思想这些。
俗话说,女要俏一身孝。这群少女不仅统一白色服装,还带着一顶可爱的白色圆方小帽子。站在一边莺莺燕燕的,一群大老爷们都看傻了。就是旁边几个身材肥胖的大妈,居然也穿着同样的白色衣服,戴着同样的白色圆方小帽,在士兵眼里,这就是大煞风景。
用屏风临时搭建而成的战地医院内,摆着数十张白色病床。大妈粗着嗓子喊道:“今天受伤的都排好队,一个个来。丑话先说在前头,谁要是起了不该起的心思,大妈就剁了哪里。”大妈话音刚落,一排侍卫就亮出雪亮的刀刃,看得众人心中一凛。
宣布完医疗营的作用和职能后,带头大妈宣布治疗开始。领头的皇家卫队早就见识过了,大大咧咧的走进去躺在床上。在一众羡慕的眼神中,漂亮的护士轻柔地为他们擦洗伤处,最后再用金疮药细细包扎好。然后微笑着说道,下一个。
看着早前呲牙咧嘴的卫队成员,现在个个龙精虎猛地走下了病床,军营里顿时发生了不小的骚动,一个个恨不得飞到病床上。
卫队成员走到僻静处,相互一使眼色,个个带着坏笑躲在了屏风透光处,等着看好戏。酒精的滋味那是谁都能承受的?果然不多会儿,屏风内如人所愿地传来了尖叫声…
个别军官起了一些别样的心思,表示自己需要单独照顾。猛如虎认为他们的要求很合理,便一手抓一个,提溜到了军营大门外,指了指京城的方向,就命人关上了大门,并且交待,如有擅自靠近营门者,杀无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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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的身份特殊,自然有专人照顾,但朱由校并愿意享受这种特殊待遇。拿着金疮药的张凤仪表示很不解,这可是皇后令宫内供奉特制的金疮药,等闲不可见到。
朱由校淡淡一笑道:“凤仪,你也是军人。你该知道卫队作为新军,其条例第一条就是官兵平等。这个平等不是指地位,而是指待遇。我现在是作为这只军队的指挥官,不是皇上。如果我带头破坏规矩,以后如何服众?
我就是脚上起了些水泡,没啥大不了的,待会儿等士兵治疗完后,随便找个护士就能做。凤仪,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大明现在的毛病不小,得好好治疗。有些事别看很小,却不能再做,否则会把好容易建立起来的一些新东西打碎,要想再恢复,就难了。”
这时门帘被拉开了,猛如虎进到账内拱手道:“皇上,老兵与卫队精锐已经准备好,随时可以展开第二轮训练。第二轮训练,针对的是那些有一定战术素养的将官,他们手下的士兵有一定的战斗力。皇上,卑职认为,您观战指导即可。”
朱由校费力地穿上靴子,摆摆手道:“不行,朕必须亲自参与。许多新装备是第一次使用,朕必须亲临战场,才能知道这些新装备到底如何。毕竟很多都是按照朕的想法做出来的。光站在后面动嘴皮子可不行。告诉孙传文他们,今天半夜出发,到达预定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