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向四周喷发。
王家三兄妹如同被踩到了尾巴,‘蹭’地从藏身处跳了出来,张着大嘴指着卷云,咿咿呀呀的不知道说着什么。
朱由校也被眼前的一幕惊得目瞪口呆,这…王家是个火药库啊,这特么藏了多少火药?
一个不知何处飞来的瓦罐,“嗖”的一声从朱由校脑袋上飞过,正好砸在王忠吾脑袋上,可怜的王大个哼都没哼一声,就像根木头桩子般栽倒在地。
朱由校也立刻醒悟了过来,大喊一声:“卧倒。”随后,将眼前之人往怀里一拉,便往地上趴了下去。堪堪避过如狂风一般掠过的爆炸气浪。
拍了拍脑袋上的尘土,吐掉嘴里的泥沙后,朱由校心有余悸地擦了把额头,双手便重重地往下一撑,想要站起身来。他却忘了身下还有另一个人。
嗯,这泥地怎如此柔软?朱由校猛然一惊,往下一看。“嘎”,身下之人羞愤交加,布满灰尘的脸上,已经被泪水冲出了几条深深的痕迹。不是王允儿又是谁?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朱由校涨红了脸急忙解释道。
王允儿根本不听解释,急得把朱由校往上一推。自己一个清白女儿家,怎能被人如此轻侮?就算是皇上也不行。
王婉琳起身后,正在到处寻找妹妹,却见到朱由校正趴在妹妹身上,姿势极为暧昧,不由得勃然大怒:“你给我起来,你…在我妹妹身上作甚?你还趴着?”说罢,气急的王婉琳,如同踹恶狗一般,狠狠踢了朱由校几脚。
卫队士兵顿时傻眼了,天啊,这女人竟然敢踢皇上…
朱由校连蹦带跳地站起身后,捂着老腰咧着大嘴暗暗叫疼:艹,这女人够狠的。
这时,一记响亮的耳光声响起,皇上的左脸上多了一座五指山。王婉琳如发怒的雌虎,叉着腰黑着脸尖声叫道:“你个下流坯子,本姑娘跟你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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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赫平手起掌落,一个手刀砍在了王婉琳脖子上,将母老虎打晕在地。随后用手语暗示:快快躲藏。
朱由校也顾不了那么多了,一把捂住王允儿的嘴巴,将她拖到了隐身处。随后便露出一只眼睛贴在墙砖上,细细查看。
一支足有千人之数的大同驻军,正全副武装的沿着十字路口行进。匆匆经过朱由校等人的藏身之处后,这支队伍来到了北城门下。
领头的将军与守城士兵说了什么后,守城士兵便打开了城门。这支队伍又迅疾的向城外而去,很快便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朱由校心里疑惑更甚:城里发生如此重大的事件,这些士兵不参与救援,出城干什么?
这时,赵赫平悄悄来到了皇上身边耳语道:“皇上,这洪福楼里有人。而且人数还不少,只是他们都集中在二楼临街一侧,尚未发现我们。我们下一步怎么做?”
“告诉大家都藏好了,别发出声音,我们在这里等一下,看看还有什么人会过来。”朱由校说罢,又对着王允儿做了闭嘴的手势。他严厉的眼神,让允儿吓得紧紧捂住了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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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福楼二楼临街的窗口边,一个壮汉十分恭敬地对范永斗说:“东家,胡豹儿他们想必已经得手,如今城内一片混乱,正是我们出城的时候。守城士兵都是自家兄弟,早已安排妥当。”
范永斗闻言,眯眯眼里闪出一丝异样的光芒,他走了两步后问道:“刚才从楼下经过的将军是谁?你等可曾看清楚了?”
壮汉想了想道:“如果小的没有看错,应该是大同副总兵渠家祯。”
“嘶”范永斗竟然吸了口冷气:“渠家祯?这老不死的历来和我不对付。如今城里乱成一锅粥,他不紧着四处救火,出城却又为何事?这样,我们再等等。等胡豹儿来了再说。”
说罢,范永斗走到窗前,注视着城内的大火,脸上泛起了一丝潮红:如果胡豹儿一旦得手,大明可就要变天了。到时候,别说荣华富贵唾手可得,就是裂土封侯也不是不可能…
此时,街道上响起了越来越嘈杂的声音,无数大同居民哭喊着向城北涌来。范永斗眼中闪过一丝阴骜,对着壮汉说道:“把弓弩都准备好,敢有靠近者格杀勿论。还有,把火枪都拿出来,万一出了什么意外,也好杀出城去。”
这时一个黑衣人提着个布袋子,悄悄进入了洪福楼。范永斗迫不及待地接过布袋子打开一看,甚为满意地点点头。布袋子里,装的正是那家小店店家的头颅。
范永斗带着一丝冷笑,转身又看向了城东方向,卫队驻地依旧火光冲天:只要杀掉胡豹儿一伙人,世间就再无人知道,皇上到底死在谁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