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古人类更远古的生物”
这么小的一块竟然是生物,那只怕是蚂蚱之类的化石。有钱人的想法就是不一样,竟然还拿着玩意来当护身符。
当然,江桥没有直说,他只是轻轻地盖回盒子,慢悠悠的把它抛了回去。可芙香见东西抛起,表情忽得变得十分紧张,本拿得到的距离因为手抖却还是掉到了地上,她连忙捡起,吹去烟尘这才戴回去脖子上。
“这种东西因人而异嘛,你真信这东西?”
“不...我怎么会信这种没有科学根据的东西呢”
江桥本只是随口一说,只是可芙香这有意强装出的理智让他无缘无故激起了耍弄她一番的念头,便又假装无所谓的说道:“刚才好像有人很宝贵这东西呢,怕不是哪任男朋友送的骗我是传家宝吧”
可芙香作为一条鱼是十分尽责的,毕竟她的记忆持续时间也超不了七秒多少,而且这很容易上钩的属性也与鱼类十分相似,被江桥这么一说便立马炸毛的她直接把一旁躺着的程雏都给震醒,之后便只能十分无奈的抚着程雏的后背让她继续睡。别的不说,在面容表现的幼稚和行为呈现的成熟这一对比里,这一慈母做派的可芙香看起来还是十分可爱的。
司机老哥从房间里凑了出来,在可芙香的示意之下抱起程雏,两人一个指点位置一个则按部就班,形如搬运东西的起重机与她的操作人员,待得程雏被司机老哥抱进房间后,猛地站起来的可芙香抓起江桥蹑手蹑脚的便往门外走,合上门就直接便牵起手来往天台去,动作比江桥还灵巧,哪还看得出方才的贫乏无力。
上了天台和上门,可芙香这才如同要将胸中郁闷全部释放般的长呼一气。
春季已经进了不久了,这夜也终于开始正常起来,偏凉的风转绕这只有两人的天台,然后又不知道要往哪里去的流动着。
“怎么就忽然跑上来了”江桥搭在栏杆上,这般俯视下去,城市就如同只有光亮点点的平面图形一样。
“不知道”可芙香这回答又是如她本性这般率直,率直到江桥觉得以后她做什么事都没有询问理由的必要。
“那我们上来做什么呢?”江桥歪着脑袋看天空,“还有几天满月,星星也看不见”
可芙香听得江桥这般讲还以为他在抱怨,皱起眉来,但也不知说什么好,也是托腮斜视一旁楼层,“对哦,上来做什么呢?”
“也不用那么多理由吧?”江桥出尔反尔的能力当真一流,不过这确实也是他本心所想:“想上来的时候就上来,当做躲开司机也好,当做躲开程雏也行,或者说是看月亮也不错。需要的话理由总有大把,确切的行为却只有这一个,所以,行为是比这些理由更重要的。此时我们把最为珍稀的行为都做出来了,理由还有什么烦恼的必要?”
沉默,可芙香仿若经过一番沉思后抬头:“你在说什么?”
“什么都没说”江桥刚满是得意的摊手,一旁可芙香没什么力气的拳头就捶到了他的心室上。
“总之不可能是躲开谁就对了,我可不是这样的人”可芙香食指在半空中如同清点什么东西一样的挥来挥去,“就当做是为满月赏月的侦查吧,找个机会好好看一下”
江桥并不觉得这玩意有什么侦查的必要,只是既然这人这么说了,他就这么认为好了。
下了楼梯回到屋子里,心焦的司机脸越发黑,待得可芙香进自己房间去他难得的与江桥说上了话。承接着对方可以算是破口大骂的话语,江桥能以手势缓和对方的心情,并且说着自己绝不会让可芙香受伤之类的大话让对方安心,但老哥要是真能安心,他这保镖也就做不到今天了。
随后的几天里,一到晚上这两人便自己跑上天台去,为此江桥还特意找了把椅子和桌子往楼上去,没事的时候他主要就在捯饬这个东西。可芙香偶尔也会来帮一下忙,但总是被江桥和暗中观察的老哥忽悠下去。
三四天后,在遮挡着的乌云终于散开后,圆满的月亮出现在两人的眼眸之中,较远的地方还有星星点点,不多,但却充满希望。
可芙香乐得站起,直直的看着那月亮,笑得异常开心。
为什么这人看到个圆月就能这么开心呢?江桥这么想,躲在楼梯道口暗中观察的司机老哥也这么想。话虽如此,这笑容却让两人十分安心,再过一会程雏洗完澡一同上来,今夜这场没什么来头和特殊含义的庆祝会就可以开始了。
可芙香一边转过身,嘴里念念有词的不知说了一句什么东西。江桥十分自然的做出提问,双手背在身后的她猛地回过头来,笑着的模样在月光之下异常可爱。
可芙香要说的东西被冷峻的空气吞噬,一切的喜悦在突如其来中冻结。
在司机老哥与江桥的注目之下,可芙香的左肩忽得溅开了血花,脸色在一瞬变得煞白的她疼得闭上眼睛,失去意识的身体在重力的牵扯之下坠向地面。
月光仍在,微风依旧,在江桥颤抖的站起,目瞪口呆的望着昏迷过去的可芙香之时,一发射空的子弹在他眼前十厘米处径直穿过,打穿了挂在楼梯道口上方的旗杆,不知接下来要往哪里飞去。
这般映入眼中的场景,江桥难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