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男人的心,但如果男人的身份里多上哥哥一项,妹妹怎么可爱他都很难产生心跳不停的感觉,在这么多年的生活里早就对妹妹知根知底的人类,在妹妹还未成熟到展露出可爱之前,作为哥哥对她的心跳不已已经被小孩子特有的顽皮消磨掉了。
“怕了吧?”这无意之中耍可爱的技巧尤尼康已经领教过无数次,他早就过了中招的年纪,一把拍下对方的手掌直接问道:“怕了还不赶紧跟我一起会美区接受治疗?”
怕是戳中可芙香要害,她连扭头耍脾气的脑袋都转动得极其生硬,见状尤尼康叹气,直接念了起来:“从大赛过后你在这已经待了半年了吧?怎么玩也应该玩够了,趁这次机会看医生的机会回去不是很好吗?修养过个个把月夏区的秋季赛不也开始了?不参加了吗?”
“我在这边也能练...”可芙香无力的挣扎直接被尤尼康驳回:“那边高级的仪器放着不用,来这里耍这些破铜烂铁?”
“你,还去打了‘英格薇莉亚’的比赛吧?”特殊的词汇刚出,可芙香这露出的惊讶表情直接被尤尼康看成了默认的同义词,抱怨的声音又是响起:“你真是连命都不要了”
要是江桥跟可芙香这么说话怕是两人当场就得吵起来,但对这哥哥,可芙香还真没什么胆量在嘴上和他战上一场。见可芙香还在动摇,尤尼康摇头又问:“身体还没治好现在又受伤了,你看你这瘦了多少?听医生说你还拿了一年的药,你知不知道药吃多了...”
“我知道”
除去‘我爱你’这种被人用烂了的三个字以外,其他可以表达深厚含义的三字词可能只剩下谁人的名字而已。但这种情况也不能一概而论,对于尤尼康而言,可芙香的这三个字所代表的深意,并不亚于世间所存的一切深沉概念。
“你得回去了...”尤尼康没法去看可芙香那表情,那种天生乐观的家伙脸上如果露出一丝忧郁,威力要比那些一天到晚如江桥一般愁眉苦脸或者面无表情的家伙威力要更大。
这物以稀为贵的道理尤尼康自然懂得,供小于求自然让人珍惜,经常出现的感情则让人厌烦,人类都是如此。
“还有些事情...”可芙香微低着头,轻声细语:“我有朋友,一个,不,一群很好很好的朋友...”
“给你添了不少麻烦的朋友,不要也罢”听得她这么讲,尤尼康心里觉着难受便开始胡言乱语,无论如何,妹妹的交友自己是绝没有干涉的余地的,更何况,这个人是可芙香,那个在这之前从未主动因自己的问题而求助于文森特家人的可芙香。
“哪能这样呀”这尤尼康闷闷不乐的模样着实让可芙香开心,但笑起来的时候总觉得浑身难受得紧,就像尖锐的爪子在挠抓着自己的后背,鸡皮疙瘩起了一身,脸色都比刚才难看了些。尤尼康自然看出自家妹妹怎么回事。心急的时候手机还响个不停,尤尼康直接把电源关上,丢在一旁的桌子上,满是焦躁的讯问可芙香的情况,对方自然是哈哈大笑的说着‘你太夸张啦’这种充满元气的话语,但她越是这般,尤尼康越觉得心里头堵得很。
把医生与护士叫了过来,得到了有些体虚的说法,护士与看护重新进来,保镖也紧随其后的照顾起脸鼓鼓仿佛有气但却不好在众人前发作的可芙香,在自家妹妹这抱怨的目光里苦笑着把门关上的尤尼康,在门外顿时变了个表情,着实让刚因翻看病历而失神的医生惊讶。
他抬了下眼镜,做到尤尼康身边来,压低声音:“文森特小姐的情况并不是很严重,虽然治疗慢了些,但是我院技术水平高于其他医院,经过一系列的修正治疗,皮肤底下的空腔已经修复完成了”
“嗯。”尤尼康重启手机,心不在焉:“做得很好,需要资金支持尽管提出来,和里头那个黑衣服的男人说就可以,无论需要多少我们都会满足你,只有一个前提:医好她。”
“您说的是伤口,还是文森特小姐整个人?”
尤尼康瞥了他一眼,只是角度微妙导致反光的镜片没能让这双赤红的眼瞳窥见对方的心灵之窗,但对方似乎也不想隐藏自己的心思,只是将病历塞进自己的白大褂兜里:“恕我直言,若是希望文森特小姐恢复得完好,您必须提供完整的病历”
“她来这里,只是为了看她的枪伤,知道吗?”尤尼康也不管对方是否一样看不清自己的眼睛,只是这般强调道:“枪伤,明白?”
“就算医好了枪伤又如何?”医生避开目光的看向一边,“她的身体完好无损,但是他的衰弱却一直在持续,您与她关系这么密切,肯定看得出来,她现在的精神已经不比...”
“我说了,不用你管”尤尼康一把揪住这医生领口,身子站起之时也将他整个人提了起来。
亮着屏幕的手机跌落在地面,跃起,落下,碎了的屏幕撒了一地。
赤红的眼瞳嵌入医生的眼睛里,一只手臂的力量揪着他直喘不过气:“做好你分内的事。”这般说着,他猛地松手,医生跌坐在椅子上,尤尼康捡起手机揣进兜里,往通道尽头走去。
“杀人的肯定是江桥啊!”女警察嚷得撕心裂肺,伴着的哭声着实让一旁同期的警察不忍,加以安慰。
“为什么不把他抓起来呢?”女警察掩面,碎碎念着,“曾老师...曾老师他被切断了气管,尸体的一半被烧成了焦灰...但现在嫌疑人摆在我们面前,为什么我们连把他抓起来都做不到呢?”
“对啊!”一名年轻的警察一捶桌子,满口忿忿不平:“就因为姓江有人撑腰?我们做警察的连自己人被杀都没法把嫌疑人抓起来,那我们当这个警察还有什么意思?”
局长歪着头,看着这群人群情激愤,他瞥了一眼被临时拉过来的左多,那人正翘着二郎腿,玩着手机的休闲游戏。
倒也是,老曾死不死跟他没什么关系,要说起来,像左多这种级别的空降人员,可能老早就看老曾不顺眼了吧。
不过,同左多一起来的那个人倒是挺上心的,似乎是左多的弟弟来着?接替原先的孙逸轩。虽说是接替,但左多对他的态度可比对孙逸轩好多了,当然这是自然,毕竟是弟弟嘛。
左扬东面无表情,目光在说话的几人身上移来移去,手上的笔时不时的在笔记上做个记号,局长瞥了一眼笔记,才发现这玩意杂乱无章,但每一部分似乎都代表着这人的想法。
“好吵...”那群被老曾带过的警察们的戏码还不知道要演多久,但是左多是真心厌烦了,他扭着脖子四处瞎望:“局长,这种事不需要多做考虑的吧,要抓就抓,不抓就不抓,别在这浪费时间”
“你!”怕是气氛正好,有个警察被这气氛带得连上下级也不分,朝着左多就嚷了起来:“你怎么这么说...”还没把话说完整,左多的目光便顺着桌面移到了他眼睛这来,硬是把话压了回去。
见情况越来越糟,局长叹了口气:“那,先抓起来问问吧...”,刚这般说着,便听得厅里的电话响了起来,靠得最近的警察接起,应着的声音发生了显而易见的转变,挂断电话,他才结结巴巴的说道:“讯问后,我们安排在江桥住的地方附近盯梢的人马说...”
“他不见了。”
几乎所有的警察都愣在原地,局长是最快反应过来的一个,他的视线立马望向左多,只见对方露出了十分诡异的微笑:“那就该通缉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