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寇四下逃散的时候,他坐不住了,因为朱由检给他下旨是六个月消灭这股流寇。他必须追击,他必须亲自上前线去,于是他又把他的行营迁往庐州,把汝阳交给副总兵杨化麟驻守。
杨化麟接管汝阳,他的手头只有二千人马,恐有贼寇残余,他把二千人马全部收缩在汝阳城内布防。
这一天,一个探马慌慌张张地来到杨化麟的面前:“报——!有一股贼寇由亳州而来,已经到了上蔡。”
杨化麟问:“打的什么旗号?”
探马禀报:“打的是‘闯’字大旗。”
杨化麟要探马退下,他望着他的副将问计:“思贤,此番闯贼前来,你可有拒敌之策?”
他的副将叫何中瑞,长得矮矮胖胖,一撇小胡子,听到询问,他沉思了片刻,道:“凭我们这点兵马,不宜主动出击。多派些探马出去,看看这伙贼寇欲往何去。”
杨化麟点头赞同:“也只能如此。”
第二天,又有探马来报,闯贼已经过了上蔡,往南阳方向遁去。杨化麟听到禀报,松了一口气,他对副将何中瑞道:“思贤,幸亏我们没有出击,他们不是冲我们来的。”
何中瑞狡诈而笑:“我想他们是要往陕西去了。”
又过了二日,探马再报,上蔡又有军队出现。
杨化麟问:“这次由是哪支贼寇?”
探马回禀:“禀杨将军,这次不是贼寇,是关宁铁骑。”
“关宁铁骑?”杨化麟用疑惑的眼神看了一眼副将。
何中瑞也问:“是哪位将军?”
探马答:“不清楚,我们不敢靠近。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他们是追击前面的贼寇的。”
探马下去后,杨化麟又问副将何中瑞:“我们要不要出击一下,协助关宁军?”
何中瑞阴险地笑道:“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我们的职责是守卫汝阳。”
第二天,汝阳县令侯天成在汝阳“天下第一家”酒庄,宴请了汝阳的达官贵人、商贾富豪,杨化麟、何中瑞是这次宴席的座上客。
酒席宴前,大家济济一堂,争先恐后,轮番向杨化麟敬酒,祝贺他保汝阳一方太平。
杨化麟心中高兴,面对大家的敬酒,兴奋得开怀大笑,一杯一杯毫不推辞地喝,人也喝得酩酊大醉,他拍着知县侯天成的肩膀道:“知、知县大人请放心,有我、我杨某在,贼、贼、贼寇断不、不、不敢来汝阳滋、滋事。”
说完,他又举起酒杯“咕嘟”一声,喝干了杯中之酒,便趴在桌便不言语了。
在座宾客听其言,无不鼓掌欢呼。
这时,一旁的何中瑞也站起来,他端着酒杯,踉踉跄跄来到知县侯天成面前道:“侯大人,有、有我何、何中瑞在,什么闯王、八、八大王、横天王、顺天王,统统要他们去见、见阎王!”
侯天成伸手扶住了快要跌倒的何中瑞,正要说什么,这时,一个卫兵跑进来:“报——,报杨将军,城外发现贼寇。”
何中瑞东倒西歪地站不稳,他晃头晃脑地问卫兵:“打、打什么旗号?”
卫兵回道:“不是我亲眼所见,不知是哪路贼寇。请二位将军赶紧回营。”
侯天成对这个卫兵道:“你们的将军喝醉了,快快把他们扶回军营。”
在坐的众人听说又来了贼寇,纷纷离席而去。
第二天,杨化麟的军营。
刚刚酒醒的杨化麟大声呵斥他的卫兵:“贼寇昨天就来了,今天才向老子禀报,你干什么吃的?”
这个倒霉的卫兵硬着头皮被挨骂,一声都不敢出。
何中瑞问:“贼寇有多少人?打的什么旗号?”
卫兵一肚子的委屈:“我也不清楚,是探马回来报的。”
“他人呢?”杨化麟问。
“在帐外。”
杨化麟踢了卫兵一脚:“他妈的,还不叫他进来。”
片刻,探马跑了进来。
“报——,城外发现一伙贼寇。”
杨化麟问:“贼寇有多少人?”
“三四百人。”
“打什么旗号?”杨化麟又问。
“打的是顺天王的旗号。”
何中瑞也问:“在什么方位?”
“在城北的枣林子。”
“下去吧!”杨化麟命令探马退下,然后又问何中瑞:“思贤可有妙计?”
何中瑞眼珠一转,道:“我看这三四百人的贼寇,一定是逃脱出来的残余,枣林子距我们也就二十里地,我们将其吃掉,还可向洪承畴领赏。”
“那要如何才能将其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