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刘所长打上吊瓶,缝合伤口。
得亏了这个小伙子帮忙,此时的我们早就体力耗尽,互相搀扶着走进医院,陈永刚一头扎在走廊的躺椅上就响起了呼噜声。
老杨毕竟是岁数最大的,勉强提起精神到门口的电话亭里给林指导员打了个电话,告诉他我们在七十多公里外的五山镇医院里,刘所长受了伤。没等电话里林指导员再说话,老杨靠着墙就出溜在地上睡着了,电话里只听见林指导员在喊:“你们怎么出来的?喂喂…;…;”
我也困得不行了,就坐在走廊的躺椅上合上眼睛,缓缓地调匀呼吸,让丹田里的气息缓缓地在经脉里运行,也不知过了多少时间,我竟然睡着了。等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就看见窗户外面的天空中繁星点点,屋子里没有开灯。
我以为是在家里,翻了个身就想要睡一会儿,猛然间惊起,手下意识的摸枪,却摸了个空,我急忙坐起来,这才看清自己是在病房里,旁边传来响亮的呼噜声。原来是刘所长、老杨和陈永刚都在病床上呼呼地打着呼噜。
我的配枪不见了,我急忙起身下地,穿上鞋子想要出去问问枪被谁拿走了,这个时候病房门开了,赵洪林走了进来,打开灯问我怎么这么快就醒了,看我焦急的样子,就告诉我说是他和林指导员把枪收起来了。
林指导员接到老杨的电话后,就向五山镇派出所打电话请求支援,是五山镇的同行把我们抱进病房里的。赵洪林和林指导员赶过来的时候我们就已躺在病床上睡着了。
我问赵洪林现在几点了,赵洪林打着哈欠说才早上三点多,还说你小子真行,这么快就醒了。他问我饿了吧,我一听说饿这个字儿,肚子里立刻一阵叽里咕噜响起来。
赵洪林从床旁的桌子上拿过来一塑料兜苹果说先吃点垫吧垫吧,然后走出去到医院一楼的小卖店去买吃的。过了一会儿,手里提着一个塑料兜,里面都是面包和火腿肠,我饿的前胸搭后腔了,一个苹果吃完反倒更饿了。我抢过一个面包三两口就消灭了。赵洪林见我狼吞虎咽地吃相笑了起来,拧开一瓶水递给我,让我慢点儿吃。
慢点吃?我感觉现在就是一头牛都能给它消灭喽。
十多根火腿肠和五六个面包被我很快就消灭了,赵洪林说啥也不让我再吃了,我知道他是好意,饿了两天的人冷丁吃得太多很容易把胃撑坏。我只好忍了下来。赵洪林说你再睡会儿,我到走廊的躺椅上也眯一会儿,明天早上林指导员就能从市局里回来看你们。
我再也睡不着了,就躺在床上调息,让自己的心静下来,然后运行内息进入物我两忘的境界,出定的时候,只觉得浑身暖洋洋的,头脑异常的清醒,我发现自己的内丹又凝实了一分,但是紫府的内丹还是老样子,只有模模糊糊的轮廓。
上午九点多钟快十点的时候,林指导员才开车赶到五山镇。
他一进病房就笑呵呵的直奔刘所长而去,刘所长体质本来就好,经过一夜的休息和输液,已经好转过来,早上就醒过来一次,喝了两碗稀粥,又睡了了一会儿,这时候已经醒了。他是领导,想事情多一些,这时候正在询问赵洪林一些事情,可惜赵洪林并未参与到这件事中来。他只告诉我们这次的行动好像挺保密,林指导员也没告诉他,只是让他给我们送了两把枪和子弹给养啥的。
这个时候林指导员正走进来,看到刘所长已经醒了,高兴地过来问恢复得怎么样了。
刘所长说:“这次多亏了平凡,要不我们三个都得交代在里边。对了,上边来人了吗?”
林指导员就把这几天的经过说了一下。
原来那天晚上他赶到市局开会,一进屋就把我们侦察的结果汇报了。当时省厅来了几个人,听了林指导员的汇报后,一句话也没说,而是让他把手机交出来,在隔壁的一个小会议室里等待。直到第二天早上才把手机交还给他。
他找到市局的领导,市局的领导让他不要再想这些事情,他当时还有点儿急了,但是市局的领导说,这件事情已经有人去管了,而且还派了武警去协助,但是市局领导又告诫他说,这件事情要严格保密,不能对人透露半点消息。
林指导员最后说了一句话,让我们都很惊讶。他说:“我在向市局汇报的时候,又看见了那个人,就是上次咱们镇子那个杀人碎尸案,省厅过来接手案子的那个人。我听市局领导说,他隶属于一个特殊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