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原来有过一个孩子,但是孩子在街边玩儿皮球的时候,皮球滚到马路上去了,正巧一辆车过来,把跑去捡球的孩子给轧死了。红姐生孩子的时候是刨腹产,因为一些原因不能再生育了。兰涛就以此为借口,提出了离婚,因为他天天作,红姐的父亲本来就有病,一股火上来脑出血死了。老人死后,他们俩也离婚了。但是离婚的时候,兰涛拿不出遗嘱,就净身出户了。上个月他不知道从那里找了一份遗嘱过来,竟然还和红姐的遗嘱一模一样,只不过继承人是兰涛一个人的名字。法院经过鉴定,认为两份遗嘱都是真的,就让他们调解一人一半房产。红姐自然不干,兰涛看威胁恐吓不成,给出两个方案,一个是按照当时的市场价,这个商铺价值30多万,他出一半给红姐十五万把房子卖给他,一个是让红姐给他一百万,他就把那份遗嘱销毁。红姐自然两个方案都不会同意。
孟艳红哭着说:“我上哪去拿这一百万给他,就是有又凭什么给他呀。我爸都让他给气死了,这些年他除了吃喝嫖赌什么也不干,这个家都是我一点点挣出来的,他在外面有了女人,还拿家里的钱去给那有钱的女人花,我爸有病需要手术我都拿不出钱来,还得到处去借,这两年刚把外债还完,那混蛋又整出一份假遗嘱来,明明是假的,法院还说是真的,你说这世道还有天理吗。”
孟艳红说完呜呜地哭得更加伤心。两个女人在旁边好一顿安慰劝解。
等她消停下来,我问她说:“我能不能看一下你手里的那份遗嘱,我想确定是不是有人做了手脚。”
孟艳红红肿着眼睛看了看我,点点头说好,就到里屋的卧室里拿出一个文件袋来,从里面找出一张纸。
我接过那张遗嘱,仔细地看了起来,这份遗嘱写得很明白,就是老人死后把房产留给唯一的女儿孟艳红,最后是立遗嘱人签字,按手印,最底下是日期。距离现在已经是三年了。
我仔细地运用灵气感应这张纸上的气息,因为时间太长,这份遗嘱上的气息已经消失了,但是上面却有一丝阴森的鬼气留存。我调动丹田中的内丹真气,上冲震动紫府,一幅画面出现在眼前。
画面里只见一个纸人走进孟艳红的卧室,四处打量,挨个柜子翻找,最后在桌子的一个抽屉里找出一个文件袋,一份份地查看。这个纸人的眼睛能够转动,就像活人的眼睛一样,嘴角还上翘着露出一丝诡秘的微笑。
纸人找到这份遗嘱后,眼睛转动着转头看了看在床上翻了个身的孟艳红,可能是害怕孟艳红醒过来,慢慢地倒退出了卧室,侧着耳朵听了一阵,见没有动静,就低下头一行行地看遗嘱上面的字迹。原来如此。
这是有人施了法术,引动这个纸人在这里看遗嘱,而另一边,那个施法的人就在同样的一张纸上写字,然后用秘法把孟艳红父亲的手印按在纸上,再填上兰涛的名字,一份假遗嘱就这么造成了。
如果我的判断没错,那个施法的人一定是让这个纸人把孟艳红的这份遗嘱给毁掉,但是不巧的是孟艳红刚好起来上厕所,把正在施法的那个人给冲了,而且,孟艳红家里还供着保家仙,也许是保家仙出手阻止了,孟艳红这才看到了纸人在给供桌作揖的那一幕。
想想这样阴森惊悚的一幕让一个单身女人在深夜里看到,可想而知,孟艳红有多害怕。
我把这一切告诉孟艳红,这三个女人都惊恐地睁大了眼睛靠在了一起,我不想吓到她们,就问孟艳红当时的那个纸人后来怎么样了。孟艳红想了好一会儿才说,她早上起来的时候,看到供桌前有一堆纸灰,可能是那个纸人烧毁了吧。
的确是这样的,看来孟艳红每天晚上做噩梦,那个床前的男人就是附在纸人身上的魂魄。这个魂魄怨气很重,但为什么没有害孟艳红,我需要问问他。
另外,那个施法让魂魄附在纸人身上来盗窃遗嘱的人,一定是个修炼邪术的人,这种让纸人去办事的法术,大多数道门的人都会,但是他们都只是用自己的血点在纸人身上来控制它们做事。这种利用别人魂魄附在纸人身上办事的,一定是经常拘拿别人魂魄豢养的邪修人物。
我的判断没有错,被我收在玉葫芦挂件儿里的男人魂魄,一定就是附在纸人身上的那个,只是我得问问他到底是什么人,有什么怨气,是什么人那天晚上把他从纸人身上解放出来,还破了那个施法人的法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