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过,一棍打在武士的腰间,“砰”地一声闷响,那武士身体晃了一晃,紧接着一剑撩刺,直向我前胸划过来,光华又是一闪,我挥舞短棍将青铜剑隔开,向后飞快地退出去五六米远,抬起手来,仔细查看短棍,只见短棍上面完好无损,连一点儿剑痕都没有。
我略微放下心来,这跟短棍沉甸甸的,使起来很是顺手,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材质的,只觉得它好像是一根骨头,有着骨质的纹理。那武士的青铜剑,一看就是一把宝剑,寒光闪烁,冷气森森,饮过人血的剑必非凡品。
我盯着那武士,武士整张脸都包裹在盔甲里,连眼睛都没有露出来,只有咽喉间有一道缝隙。见他又是欺身上前,剑气森寒,心念一动之间,左手弹出一枚钢针,直射入那人的咽喉。
我没有引爆钢针,只是把武士射倒在地,青铜剑呛啷一声落在地上。我一脚踢开青铜剑,上前把武士的头盔扯下来,只见这人满脸皱纹,一副干尸的模样,眼眶中黑洞洞的,根本就没有眼珠子。
这明显就是一具被人炼制的傀儡,被钢针上的阵纹定住。
我一愣神儿,只觉得脑后风声急响,来不及抵挡,只好向前扑去,随手向身后一挥,却没有将刺来的长剑隔开,只觉得右胳膊一阵剧烈的刺痛,被利器刺穿的感觉竟然是如此疼痛。
我打了几个滚,挥舞着短棍把紧接着刺来的长剑隔开,一脚蹬在来人的小腹上,将偷袭我的那人踢出去老远。这才爬起身来,歪头看了看右胳膊,只见上臂一道通透的口子,鲜血汩汩而出,顺着手臂上的衣服洇开,直流到手上。
我来不及再仔细查看,偷袭的那个武士已经到了面前,又是一把寒光闪闪的青铜剑,直向我咽喉刺来,我来不及把短棍交到左手上,只好本能地挥起右手,一棍将刺来的长剑隔开,这下可坏了,急切间那把刺来的长剑竟然把我的右手虎口割开了一道口子,深可见骨。
我此时已经和那武士身体相接,来不及施展手印,只能抬起腿来,一膝盖撞过去,顶在武士的胯间,左手发力,将他一把推出去。但那武士手里的剑却又把我的左臂划开一道血口子。
我出道以来,还从未吃过如此大亏,接连三剑竟然把我弄得狼狈不堪,还鲜血直流。我转身就跑,试图和那武士拉开距离好发射飞针。
我飞快地跑出去,心念一动间左手指间已经捏起一根钢针,转头向那追过来的武士弹出去,只听一身爆响,那个武士的胸前炸开一个窟窿,身子一晃倒在地上,随即一阵黑气从那人身体中飘出,迅速消失在走廊的深处。
我胳膊和手上的伤口剧烈地疼痛,鲜血汩汩流出,顺着手臂流到手里的短棍上,我惊讶地发现,短棍竟然把我的血自动吸进去,而且,我的伤口竟然没有自动愈合,血液快速地流失让我头脑晕眩,摇摇欲坠。
我咬牙挺住,抽出领口的银针,颤抖着左手在右手臂上的伤口边刺下去,想要制住血流,却惊讶地发现,伤口里的血竟然和短棍产生了共鸣,如同一条直线一样连在一起,怎么也止不住血往外流。
我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鲜血流进短棍,短棍上的吸力不仅极强,还吸住了我的右手,怎么甩也甩不脱。
我急得大叫起来,哭的心都有了。
我眼看着手臂越来越细,身体也越来越干瘪,心想这下完了,这根该死的短棍竟然还特么吸血,七爷把这东西给我,还要我自己去体会它的好处,好处就是要把小爷吸成人干,变成干尸吗?
我眼看着自己的身体越来越干瘪,急忙盘膝坐下来,即便是再来一个武士,我也要先解决这件诡异的事情。
我闭目而坐,手指掐起清心诀,调动丹田中的内息,护住心脉,试图隔绝与短棍之间的联系。却不曾想,丹田中的内丹嗡的一声轰鸣,一道内息直向手里的短棍传去。
刹那间只觉得来到一个世界,空间传来一声声兽吼,身边一片蛮荒,一只独角的巨大野兽出现在眼前,独角兽身体上布满鳞甲,泛着幽冷的光。独角上发出一道道电光,向身前的白衣人射去,那个白衣飘飘的男人举起一把古拙的长剑,剑身上光华闪耀,一剑将那只独角兽巨大的头颅砍断,又将宝剑插进独角野兽的脑袋中,挖出一根长长的兽角。
紧接着打出一道道手印,手印凭空出现在兽角上面,钻进兽角里面,眼看着那根长长的兽角皲裂开,电光四射,最后只剩下一根黑沉沉的短棒。
那个白衣飘飘的男人披散着一头长发,一根丝带束在额前,拢住了长发,转过身来冲我笑了一下。
是七爷,俊美的脸庞微笑着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