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酒酒看着皇后冷笑,说了句离鸠说过的话,“过河拆桥,小心桥拆急了,掉河里淹死!”
皇后也冷笑,“死到临头,还敢大放厥词!来人,还不给本宫拿下!”
这个时候,整个帐篷里,只有卿酒酒和皇后,帝九黎和皇帝却是在帐外,然而这两人听到动静,也压根没有进来干涉的意思。
卿酒酒心寒,这就是无情帝王家,不管经不经她手,三皇子那半数的家财肯定是要进国库的,与其让她借花献佛,不如自个拱手送上,还能博个孝顺的名声。
这般利用完她,就丢一边不管!
她冷喝道,“滚开,别碰我!”
话落,竟自行往外走,途径皇帝身边,她当真是想吐这人一脸口水,分明是不喜她伤了他儿子,还装模做样地恕她无罪,皇后要处置她,便与他无关了。
帝九黎面无表情,他眼眸半阖,只拇指不断摩挲着扶手。
卿酒酒目不斜视,与他擦肩而过,没吭半声。
盖因还在皇家猎场,没有地牢,是以,侍卫便找了个空置的小帐篷,将卿酒酒推进去,然后差了两人守着。
小帐里,什么都没有,脚下还是野草。
卿酒酒自嘲,她索性席地而坐,解开衣裳,看了看腰腹抓伤,好在那伤口已经没再生脓血,周遭有些红肿罢了。
她抽了口冷气,又将伤口捂好,随意往地上一趟,闭目休养。
三皇子的帐篷内,上官桑把脉后道,“皇上、娘娘,三皇子脉象平缓,只要渡过今晚的发热,明日人清醒就无事了。”
皇后松了口气,“上官大人,本宫皇儿真无碍了。”
上官桑摸着白胡子笑着点头,“不愧是神医,就算教出来的徒弟,行医手段也这般出奇有效,皇上,臣以为,御医院要能招揽此人,必能让整个御医院的医术再上一个台阶。”
皇帝面色有些尴尬,他拂袖道,“既是江湖中人,怕不易招揽。”
上官桑面露遗憾,“老臣还想着与之切磋探讨一番这种开膛之术,实在是手法精湛,若能在我大燕普及,那绝对是万民之福!”
听闻这话,皇帝面露沉思,细细思量开来。
帝九黎适时冷然道,“怕是不能了,先说活阎王,此人四方游历,居无定所,神秘的见头不见尾,就说其关门弟子长乐县主,胆大包天,胆敢伤了三皇兄,还对三皇兄开膛,诛了她九族都是轻的,若不是母后及时开口,本殿下也定然杖责活活打死她!”
皇帝眼神古怪地看了他一眼,他这太子,不是最与长乐县主关系好?
皇后哼了声,“本宫不管她是谁的徒弟,总归她伤了皇族子嗣,皇上虽答应了饶恕,可本宫没同意!”
上官桑怔然,默默叹息一声。
“对!母后绝不能轻饶了她!”
这当间,终于清醒过来的骁王被小太监搀扶进来,他脸色冰冷,眸有杀意,一身血腥煞气涌动。
“小十儿,可好些了?”皇后奔过来,拉着骁王手道。
“母后,儿臣没事,三皇兄如何了?”骁王不着痕迹地抽回手。
皇后揩了揩眼梢,“幸得皇上庇佑,过了今晚就没大碍了。”
骁王点头,他森寒的目光落在帝九黎身上,意味深长的道,“太子不是腿已经大好了吗?都能将皇弟一脚踹翻,怎的这会又坐轮椅上了?”
闻言,皇帝和皇后还有上官桑等人齐齐看过来,目光都落在帝九黎腿上。
帝九黎微微一笑,“十皇弟有所不知,活阎王此前千叮呤万嘱咐,本殿的腿初愈,未满七七四十九天,不可站起来,可在猎场中,突遇狼群,本殿不得不站了起来,如此没听神医的话,这腿,如今酸痛难当,日后怕是又要不好了。”
上官桑一凛,“殿下,可容臣诊脉一番?”
帝九黎长眉一挑,修长的手伸过去。
片刻后,上官桑捻着白须道,“殿下脉相时强时弱,可是还受了内伤?”
帝九黎点头,“和狼群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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