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嘴角,眉目带出狠厉,她握着星铁匕,用力一搅,喷涌的鲜血冒出来,几乎烫伤她的手背。
木枫澜低头,他难以置信看着腰腹的伤口,又抬头怔怔盯着卿酒酒,尔后猛一挥手,一掌将她打了出去。
“嘭”卿酒酒装上假山,背脊生疼,一身骨头都像被撞断了一样。
她喘着气,眼前发黑,一阵阵的,她什么都看不到。
她滑坐到地上,浑身都使不出力气。
但她还知道抬手将唇上那点罂粟果浆汁抹去,又吐了好几口唾沫。
木枫澜捂着伤口,他脸上扭曲起狰狞。
“贱人!”他骂了声,像炮弹一样冲过去,抬脚就狠狠踹在卿酒酒身上。
“噗”卿酒酒嘴角流下鲜血,她痛极了,像五脏六腑都移位了一样,她甚至还听到了骨头断裂的咔咔声音。
“我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木枫澜咬牙切齿的道。
他伸手掐住卿酒酒脖子,将她脑袋按在地上,然后强势掰开她的嘴,五指用力一捏,将罂粟果的浆汁挤出来,悉数滴进了她的嘴里。
黑瞳犯过狠辣和畏惧,卿酒酒剧烈地挣扎起来,然,整个人就像待宰的羔羊一样,毫无反抗之力,她的火枪也根本不在身边。
木枫澜显然很有技巧,一松一紧她的下颌和脖子,就迫使她将罂粟果浆汁吞了下去。
冰凉的浆汁在舌尖泛出淡淡的苦涩,然后顺着食道一滴不剩地流进了她的肚子里。
“唔……”卿酒酒狠毒了木枫澜,她痛恨这种无力,也对还没完全戒掉的毒药瘾心有余悸。
但,一颗罂粟果子的浆汁她全吞了,这种生货的毒性很大,足以让她一次成瘾。
“哈哈哈……”罂粟果再挤不出任何浆汁,木枫澜微微松了力道。
他居高临下地俯视她,但着腐烂的恶意,像纯粹的恶之花,让人起鸡皮疙瘩,他翘起嘴角道,“放心,我才不会杀你,等你瘾发的时候,你会像狗一样对我摇尾乞怜,求我施舍……”
罂粟果的浆汁被晒干后,就成黑色的生牙乌片,这种东西卿酒酒太清楚了。
她感受着脑子里忽然而其的爆炸,隐隐有麻痹神经的致幻开始升腾,但她的心痛苦至极。
她盯着木枫澜,眼白浮起赤红血丝,喉咙里发出野兽才有的威胁低吼。
木枫澜并未放在眼里,他一见卿酒酒开始泛潮红的面颊,整遐以待地看着她逐渐失去神志。
她摇摇晃晃地站起来,牙乌片开始产生效果,让她再感觉不到半点疼痛,身上也有了一些力气。
她咬了口舌尖,嘴里满是血腥味,紧接着在木枫澜恶意的目光中,猛地朝他扑了过去。
她那一扑,力道极大,将木枫澜撞地往后退了几步,最后脚下一个趔趄,栽倒在地。
卿酒酒直接马奇在他身上,十指向钢铁一样扎着他双肩,俯身张嘴,一口就咬在他脖子动脉上!
“啊……”木枫澜痛呼一声,他没料到卿酒酒竟会有这样野兽一般野蛮的方式撕咬。
卿酒酒咬着了肉就不松口,她此时正恨不得啃木枫澜的肉。
他敢喂她牙乌片!她要弄死他!
卿酒酒已经没有多少理智,对木枫澜的仇恨,还有瘾的发作,她潜意识里就只有一个念头——
弄死他!弄死他!弄死他!
木枫澜捏起拳头往她背上砸,但卿酒酒就是不松口,她那一口精准的很,不仅是咬穿了皮肉,还将被脖子上的动脉血管给咬住了,只是还没咬破。
她喘息厚重如野兽,满嘴的血,还有撕扯下来的烂肉,她黑瞳颜色极深极大,那里头半点人的理性都没有,野性的犹如一头真正的母老虎!
木枫澜痛的人差点没晕厥过去,他堪堪找回一丝理智,竖起手刀,就往卿酒酒后颈穴位砍过去。
“嘭”卿酒酒利齿微微一松,那一手刀,没将她打晕,也让她恍惚了片刻。
木枫澜趁机一掌拍在她心口,想将人推开。
哪知卿酒酒反应也很快,在瘾发作的幻觉下,又有潜意识的作用,她所有的反应都成了本能,多年被训练后的身体本能。
她一拳头反手轰下去,砸在木枫澜肩甲,还没从他脖子离开的利齿又狠狠地撕咬了上去。
她叼着动脉血管,凶狠地甩了甩。
木枫澜只觉得一阵剧痛,跟着他就感觉到蓬勃飞射出去的鲜血。
他的血管,被咬破了!
剧痛之下,他心头一慌,摸着人皮折扇,朝着卿酒酒后脑勺竖着打下来,那一下若是击中,卿酒酒非得头骨破碎,脑浆满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