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昏死中醒来的唐琳,坐在窗边的榻榻米上,一根接着一根抽着烟。
脸上、颈部、手腕上满是紫红色的淤痕;即使穿了衣服,也没有办法隐藏身上和腿上的伤痕。
她没有哭,因为所有的哭泣,都是软弱的象征。
事情已经发生了,哭,又有什么意义?
她也什么都没有想,因为她不敢想。害怕只要稍微想起什么事情、想起什么人,她会做出想不开的举动。
一遍遍的告诉自己,只要活着,一切都还有希望,可这‘希望’,一次次的人浇灭了。
她想活着回去见左琰,可又害怕见到他之后,他会嫌弃自己。
不,已经不是了。
他的身边,早就没有了她的位置。
唐琳不想去想,却还是忍不住想起左琰与苏芯黛在一起的画面。
泪,又一次划过脸颊。
她没有伸手去拂,抬手的力气,都是艰难的。
“嫂子,你就吃一点吧?你已经两天一夜没有吃过东西了。”可乐劝着,“再这样下去,身体该受不了了。”
唐琳不动。
“是啊嫂子,你好歹也吃一点吧,你要这样下去,老大回来了,该责怪我们照顾不周的。”
唐琳依然不动。
“要不然,不吃东西也行,那喝点牛奶?”
“出去。”
可乐和烧饼:……
“嫂子,这些饭菜是不是不喝您的胃口,要不然,我们去给重新做点?”
“我再说一次:出去!”
可乐还想说点什么,烧饼轻轻的拉了拉他,微微的摇头,“我们先出去吧,让嫂子好好想想。”
“可是……”可乐看着饭菜,又看了唐琳,劝了半个多小时,饭菜早就凉了,就算不凉,上面也布满了他们的口水,不能吃了吧?
王龙从楼上下来,正巧看到了这一幕,“怎么回事?”
可乐是直肠癌,一股脑的把事情全说了,王龙只是‘哦’了一声,“去熬碗粥,等会我送。”
“知道了。”
*
宣市刑警队里,所有人放弃了休假,紧锣密鼓的调查着陈寿和唐琳的行踪,五六天下来,却没有任何的消息,疲倦和脾气都达到了一个顶峰。
“今天就这样吧,大家都回吧。”季衡开口‘放人’。
左琰深深的看着他,用他那乌黑的眼圈斥责道:你凭什么下令放人!
“回去睡一觉吧。”季衡拍了拍左琰的肩膀,给了他一个无声的安慰,离开了办公室。
左琰看着刚才还满满当当的办公室,顷刻之间,便只剩下了他一个人。
空了的,又何止是办公室?
左琰深深的叹了口气,起身离开。
开着车,在街上漫无目的的转着,一圈又一圈,最终,还是把车停在了唐琳家楼下。
宣市很大,景区很多,可除了这里之外,他不知道还有哪里可去,又或者,还有哪里能去。
偌大的房间,没有了唐琳的身影,似乎连她的气息,也变得若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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