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於单太子突然叫道,声音有些尖锐。
岳衍身影一歪,差点把自己绊倒,於单太子的声音让他不由的想到女子被劫色的画面。
他稳住身形,无语的摊了摊手,问道:“不过去如何比试?”
“你的弓箭呢,狩猎竟然不带弓箭,难道你要徒手?”於单太子身旁一名身着褐色服饰的男子出言呵道。
岳衍伸手指了指身后,众人抬眼望去,只见里依奴手捧长弓箭羽疾步走来。
於单太子看到里依奴里手中的弓箭,面色一沉,咬牙道:“伊稚斜……”
“太子殿下好眼力,这柄弓正是左谷蠡王的,我听闻此弓乃是三年前龙城祭祀时狩猎的彩头,似乎是当时太子与左谷蠡王角逐,最后左谷蠡王赢得此弓,故而我借来用一用,希望能沾沾好运,将汗血宝马牵回家。”
“沾沾好运……”於单太子恼羞成怒,嗤笑道,“凭你的本事也就只能如此了,一个月的习箭可学会如何拉满弓了吗?哈哈哈!”
面对四周嘲讽的笑声,岳衍平静如水,他伸手拿过弓箭,搭箭拉弦,箭头直指笑的最欢的一个匈奴人。
那名匈奴人惊慌的说着匈奴语,左右躲闪,试图扰乱岳衍的视线,让他无从下手,岳衍却不管不顾,手中箭羽连连射出,却都被那人躲开,看的旁人是哈哈大笑,对岳衍更是轻蔑。
不知不觉间,在岳衍箭羽的攻击下,那匈奴人避到了汗血马左侧,就在这时一阵破空声传出,箭羽呼啸而至,那人下意识的向马的另一旁躲避,本以为能想之前一样避开,却不想那箭直直钉在他的毡帽上,将其打落在地。
全场鸦雀无声,被射掉毡帽的匈奴人抖如筛糠,眼见着随时可能摔倒在地。
“早找个障碍物躲不就好了,非要我把你逼过去,浪费我这么多箭。”岳衍收起长弓,轻松道,“还有,哪个说我不会射箭的,不过是许久未练,手生罢了。”
岳衍自小对冷兵器就有一份特殊的感情,弓箭就是其一,在别的孩子玩泥巴的时候,他已经开始拿着玩具弓满军区大院跑了,在他十五岁的时候射箭已经百发百中,只不过参军后,所用的武器都是现代化的枪支,弓箭也只有闲暇时才练练手罢了。
‘啪啪啪’,军臣单于双手击掌,携众王侯贵族珊珊来而。
“妙哉,岳公子箭术精湛,又懂得把握时机,制造机会,可谓是心思缜密,让人佩服。”
岳衍随着众人行礼,当他抬头看向军臣单于时,微微一愣,只见军臣单于看似精神抖擞,但行走时脚下绵软,双眼没了往日的精锐,只剩一片混沌,脸色略显苍白,双颊上泛着一抹病态的红润,短短一月,竟给人感觉像苍老十岁一般。
岳衍目光稍转,看向军臣单于身后的伊稚斜,见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更加肯定自己心中的猜测。
“你和於单的赌约我都听闻了,伊稚斜对你是赞不绝口,倒是让我颇为期待你们的对决,等下狩猎开始,以一炷香为限,你们二人谁的猎物最多,谁就是赢家,如何?”
“单于……”听了军臣单于的话,岳衍出声道:“既然赌约是太子殿下提出,那规则能不能由我来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