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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宿》(二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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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果过去看门,一个当地的捕头神色慌张地走了进来。祸尔摩斯平时没少跟仁果夸这个捕头,一见他来了心里那个爱,先让仁果给倒杯喝的。‘捕头,今天的天气还算不错吧?’‘对不起祸尔摩斯先生,我已经没心情跟您谈今天的天气了。’这时,仁果把喝的递过来了。‘先别着急,喝口东西再说。’捕头听话地喝了一口杯里的东西,‘能问一下这是什么吗?’‘啊,这是中国的豆腐脑儿。对不起,别的喝的实在找不着了。你要不要来点儿辣子?’‘豆腐脑儿?就是你上次从中国学回来的,我尝尝。’说着,祸尔摩斯喝了一口,‘嗯,做为喝的你不觉得它糨了一些吗?’‘对嘛。’那捕头道,‘下回豆腐再做得稀一些个,这豆腐脑儿呀以前我们结壁儿的大婶儿给我做过一回,那豆腐做的又嫩又香。’‘是吗?有空儿教教我呗。我一直就没法子让豆腐能更稀点儿,还真不是味儿。’‘可不,要说这豆腐脑儿豆腐不稀真是没法儿喝,首先说这大豆呀……欸,不对呀,怎么说到豆腐脑儿上了?今天我来这儿是为了什么来着?’”

    笑声。

    “‘哦,我想起来了,天快亮的时候我们接到了一个案子,当我们赶到那里时只见一名死者倒地,屋子里没有搏斗和被翻动过的迹像,只有地上的一封信比较可疑。我让平一指赶快验尸。平一指您知道吗?’说到这儿我得插几句话,有人传言大儒平博和平一指是什么什么牵连,其实根本没那么回事,顶多几百年前怎么着怎么着,其实要那么算的话,那‘风云第一刀’李寻欢和李大嘴还有关系呢,众位说是不是?还有誉为天下‘三大贤’的吕坤吕大人姓吕。我还知道有个卖驴肉面的也姓吕,有一回让一女的给弄蒙了,差点连摊子都丢了,要众位说这能是一家子吗?好,咱们书归正传。‘就是那个诈死后来到我们国家的平老先生?’‘诈死?’仁果不解地问,‘为什么要诈死?’‘两个原因。’祸尔摩斯回答到,‘第一,因为他医治不了一位他们国家的人物,嫌丢人。第二,他夫人一家五口的死跟他有关,最重要的是他还惧内。捕头,你接着说。’‘您也许知道平老先生有一个怪癖,就是验尸的时候不喜欢有别人在场,所以我们都退了出去在外面等结果,可没过多久,屋子里传出有人倒地的声音,我们立刻跑了进去,发现平老先生也已经窒息身亡,手边就是那封先前在地上的信。当我们正搞不懂的时候,有一个叫斯辛谚的捕快不知道怎么回事,脸涨的通红,开始呼吸困难起来,手里也是拿着那封信,之先应该是在拿着看,最后的死像和死者、平老先生是一样的。’祸尔摩斯这会儿深吸了一口仁果给他从中国带回来的烟袋,不过烟丝是他们本国的,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话,‘现在那里怎么样了?’‘谁也不敢再碰那封信了,屋子我们已经封起来了。我也是没有办法才来找您的。’‘好吧,你先回去,我随后就到。’‘太谢谢先生您了。’说完,捕头离开了。仁果此时心生了一些不安,看着祸尔摩斯问出了一句话,‘你是不是要准备看那封信?’‘我想那不过就是有人在信纸上涂上了剧毒而已,曾记得你跟我说过,在中国五毒教里就有人使用过这种下毒办法。只有读完了那封信才能知道真正的凶手是谁。’‘那你打算怎么读那封信?’‘我有办法。’‘不,祸尔摩斯,请你不要看那封信。’‘我真的想知道真相。’‘好奇心就对你有那么大的动力吗?’‘不止是好奇心,总要给逝去的人一个交待。’‘我还是要请求你不要那么做。’‘仁果,不要再劝我了,我已经决定了。’‘你真的要?那好吧,不过你可不可以先把豆腐脑儿钱给我?’‘还要钱?’‘可什么不是花钱买的呢?而且我还费劲用心地做了出来。’‘可我只喝了一小口,真正喝光它的是那个捕头呀。’‘可是明明是你让我给那捕头倒杯豆腐脑儿的,相当于你请客了。’‘可是……好好好,等看完那封信就给你。’‘还是现在给保险一些。’‘哎呀,看完信再给。’‘还是现在给了吧。’‘现在得赶快赶到那里,我都说了看完信就立刻给。’‘那万一……’就这样,两个人为了豆腐脑儿钱,一路上小争小吵地来到了那间屋子外。”

    台下有笑的,也有细细往下听的。

    “在进屋之先,祸尔摩斯先用两条手绢儿把鼻子和嘴挡上,等系好了,又掏出两只布手套儿戴上,再掏出两只皮手套儿戴上,最后戴上两只厚厚的棉手套儿,反正是不能再戴了,当时他的两只手都快赶上大馒头了。当祸尔摩斯慎重地走进去的时候,仁果还想再劝一劝,祸尔摩斯回头就是一句‘我会给的’。仁果也就不说什么了,跟在后面一齐走了进去,看见祸尔摩蹲下身子,挺费劲地拾起地上的那封没人敢再碰的信仔细地读了起来,读着读着……蓦地,祸尔摩斯开始呼吸困难起来,身子往后倒了下去。仁果忙上前扶住他,嘴里大声喊着他的名字,‘祸尔摩斯!祸尔摩斯!’‘仁果,这封信……这封信……’‘祸尔摩斯!你不能死!你死了我的豆腐脑儿钱怎么办?祸尔摩斯……’就这样,祸尔摩斯也没能逃过那三位死者的命运。后来那封信被仁果谨谨慎慎小心翼翼地收起来了,他的后半生一直在找寻着能令人呼吸困难的毒,还特地请教过中国云南五毒教和蜀中唐门的高手,就连百药门的人都问过了,可是他们全都无法解释那种死法是被下了什么毒药。多少年过去了,仁果已是两鬓霜白的老人。这天,他还在书房里翻看着一些写毒物的典籍,由于看得太认真,连自己淘气的小孙子进来了都不知道。这小孙子一进他爷爷的书房,第一件事就是抬头看书架顶上那个爷爷严厉告诫过不准他碰的铁盒儿。这小孙子有个毛病,就是家大人越不让碰的东西越觉得它神秘,好奇心驱使着他必须看一看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遂蔫不悄儿地搬了把椅子,椅子上他又摞了个凳子,不敢弄出动静儿地爬了上去,伸胳膊把那个铁盒可就够在手里了。仁果这个时候看累了,想歇会儿,突然觉出身后有人,一回头,正看见他小孙子看着他收起的那封已经害死四个人的信,虽说他小孙子还不认识多少字儿。祸尔摩斯的死状立刻浮现在他的脑子里,惊叫了一声,‘豆腐脑儿!’他之所以给小孙子起这么个名字是为了提醒自己别人欠钱一定要那人能多早还就多早还。当仁果正要飞扑过去夺下豆腐脑儿手里那封毒信的时候,豆腐脑儿一抬头说出了一句话,终于解开了困扰他大半辈儿的迷题。‘爷爷,这封信怎么没有句读呀?’好嘛,敢情都是憋死的!”

    台下那个笑呀乐呀,叫好声此起彼伏,良久不断,赞叹鱼爱媛的演艺,诙谐不失庄重,通俗且还文雅。

    宰父大族长还在回味着最后这个大笑话的时候,简直是越琢磨越可乐,他的一个族人在他耳边低语道:“这个女的完全就是在耍嘴,根本没有什么真功夫,不如下面让我上,好好震一震他们。”

    宰父大族长扭头看了看他,迟疑了好一会儿,“这里的人可不少,要是不行的话你必须赶紧收手,丢人我给你兜着。听到没有?”

    那人点头称是后登台了。

    他在台上先解下腰间的一根绳子放在地上,而后从怀里掏出一根笛子,盘膝坐下吹了起来,笛声奇中有怪。

    哟!接下来的事让在场的人都吃惊非小,那根绳子动了起来,像蛇一样直蹿了上去,直如吊在了半空中,可上面的绳头上什么也没有,即便有什么东西也不可能挂在半空。

    这还不算完,那人站起竟爬上了直上直下的绳子,可笛声却没有停……

    “能做到斗艺不斗气,看来只有爷爷那般的人物,旁人,也只有痴人说梦的份儿。”姜教主自语到。

    陡然,在场的人眼前一花,如同惊醒了过来一般,再看,绳子“倒”在台上,那人也同样倒下,似是昏迷。

    鱼爱媛急忙跑了过去,用记在脑子里那《怪药方》上的法子医治倒地昏厥的那人。

    宰父大族长几乎同鱼爱媛一齐到在那人的身边,宰父大族长知道他笛声的功效类似“摄心术”,只有让在场的人眼前产生轻微的幻像,这“神仙索”的绝技才可实施,想来必是今天的人众超出了他的想像,技艺没有用好反受其害,多亏了鱼爱媛懂得急救的法子,要不然他的心神必定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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