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崔九,可能世家出身的男子,都是如此超凡脱俗吧!
十八娘是断然不会想到阿俏不一会儿就在心中暗自想了如此之多,还当她是个云英未嫁的小姑娘,说起未来的夫婿,害羞了。
可是她还是忍不住想要问,然后拿来笑崔九呀!
“那你与崔九是如何相识的呢?你看日后我便是你阿姐了,总不能阿妹与妹夫之间的事,一点儿都不知道吧。”
阿俏在心中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儿,我原本也是有阿姐的啊,从来都没有听说过,谁家的阿姐还要知道妹夫与阿妹的情事……
她心中想着,还是很认真的回答道:“我坐在树上接晨露,一不小心从树上掉了下来,把树下的崔九砸晕了。然后他为了报复我,拿了我阿爹书房中最贵的那个花瓶,砸在了我的头上……”
啥?你说的是啥?
十八娘忍不住笑出声来,难怪崔九会看上阿俏,他们根本就是一路人啊!
谁家好好的小娘子,会爬到树上去接晨露……竟然还愿意嫁给用花瓶砸过她头的男子!
若是十八娘,她起码要在对方头上砸十个花瓶,砸到解气了,这才肯放过他!
李子期剥着蜜桔的手,也忍不住顿了顿,低下头笑了起来,他决定日后崔九在朝堂上乱说话,他便拿花瓶砸他!
阿俏说着,低下了头,“他这个人,除了口是心非,还算是不错了。我阿爹说我这是撞了大运,才有机会嫁进清河崔氏,只不过,我倒是觉得,巴陵也挺好的,去了清河,想要再回一趟家,就不容易了。”
所有人,都是这样想的吧,一个寒门之女,也没有去过女学,竟然能够一举当上崔氏宗妇,这已经不是祖坟上冒青烟,天上掉馅饼能够解释的了。
也就是崔九这么神奇的一个人,遇上了啥事都敢做的十八娘,才能够促成这桩好姻缘。
她可以想象,崔九为了娶阿俏,下了多大的功夫,费了多少口水,才能够让她堂堂正正的成为他的妻子。
门第,门第,可不是说这好玩儿的。
十八娘又与阿俏说了一些,然后赏了她一大匣子首饰,便让人将她送去沈家了。
她从来都没有上过女学,也没有请过教养麽麽,有许多规矩,都需要重新开始学,半点儿也轻松不起来。她将来好歹要挂着沈家女的名头,要唤明慧郡主一声母亲,教导她基本的事,也是沈氏的责任。
十八娘瞧着阿俏合眼缘,心中是越发的高兴,果然到了年节里,好事便越来越多了。
“咱们今年,把恒儿也接来宫中过年吧。我应承过王九,要照顾好他的。”十八娘说着,试探的问了李子期一句。
因为赵义,又因为讨厌王六,李子期对密郡王府总归是觉得膈应的。
李子期点了点头,“好。”
岳母大人说了,若是有孕在身的人心情不愉悦,生出来的孩子也是不愉悦的,所以十八娘说什么,就是什么啊!李子期回想着明慧郡主对他说的事,认真的回答道。
可是十八娘没有想到的是,在这年节之前,长安城中将掀起一阵血雨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