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够黑的,你没报警么?”
于大海也憋了一肚子气,胸腔一颤,震得伤口隐隐作痛,呵着气说:“别提了,我就是个炮灰,这事没法报警,只能私了。”
陶安宁一愣:“对方背景挺深的?”
于大海压低声音:“是赵云松那孙子干的,这事你自己知道就行了,别往外说。”
陶安宁心里一跳,赶忙点头答应:“你放心,我肯定不往外说。”说完,又问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怎么就牵连到你了?我听说那伙人是冲着钱雨来的,钱雨怎么又和赵二少扯上了?”
于大海咬牙切齿:“鬼知道怎么回事!钱雨在会馆里出事,我也不能不管,当时纯粹就是点子寸了,他们也没真想动我。”
想到当时的情景,于大海就跟活吞了一条大泥鳅似的,胃里头不上不下的直犯堵。
当时赵云松带人堵钱雨时,于大海刚好从办公室出来,打算去财务室打个招呼,先行回家,结果刚出门,就撞上了这一幕。
身为管事经理,不可能装作没看见,他就凑上前,想着劝个架,赔两句好话,哪成想对方那一伙人当时只顾着跟钱雨撕扯,其中一个二了吧唧的跟班回眼瞧见他过来,以为是来阻拦的,二话没说一棍子就削了下来,于大海还没等回过神来呢,就觉得胸口突然一阵剧痛,整个人被直接从原地踹的飞了出去,狠狠摔在地上。
后来还是会馆里的保安率先认出他,赶忙扶人打电话送医院,从头到尾,于大海甚至都没来得及看一眼钱雨怎么样了,也没来得及问一问到底怎么一回事。
知道是赵云松带人闹事,也还是他入院之后,老板亲自过来慰问话里话外露出的信儿。
老板的意思说的很明白,这事只能当哑巴亏给咽了,赵云松那可是赵云崇的亲弟,正二八经地头蛇,根本惹不起。
于大海心里头也明镜似的,这事只能自认倒霉,也就配合着老板的话,应承着点头,把这事给翻过去了。
老板给他放了一个月病假,额外还给他塞了个挺厚的信封,说是住院补助。
于大海揣着钱,心里头七上八下的,会馆那地方从来就离不开人,虽然说他的确是受了重伤,得住院休养,但是老板居然痛痛快快给他批了一个月的假,这件事就不能不仔细掂量了。
于大海在会馆正经干了好些年头,从中也没少捞好处,这里面的猫腻其实所有人都知道,只不过大伙都避而不谈罢了。
老板这一举动,让于大海心里有些发慌,他怀疑老板这是动了想要换人的念头了,毕竟他在会馆里当了这么长时间的经理,早混成了老滑头,把他撸下来,换个新人顶上,虽然刚开始可能会出些纰漏,但是慢慢的也就顺过来了,最主要的是新人比旧人胆子小,听话,要好摆弄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