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路,向下跑去,片刻便有弟子一脸惊恐的跑回来。
“死了,都死了!”
确认事实,众人再看向浑身浴血的陈无邪,此刻宛如恶魔般,令所有人感到胆寒,当耳目的,悄悄朝山上跑去。
“钟笑,可敢过来一战!”陈无邪纵使受伤,身姿依旧挺拔,如不屈的山岳,散发巍峨之势,向钟笑挑战。
钟笑目光闪烁,要不要趁此机会……
“钟笑,你想乘人之危!”雄承暴喝,他怒目而视:“要战,就光明正大,乘人之危,算什么本事?我最恨落井下石之辈,来来,我跟你过两招!”
“哼,我岂是那种小人?”
钟笑立即摇头,开什么玩笑,他现在要是出手,女魔头回来能把他废了。
何况,他目光转向山上,数道流光冲起,朝这儿飞来。
如此大的动静,千鸟峰的长老们再不管事,屁股下的位置,怕也该挪挪了。
“怎么回事?”
流光落下,现出六道身影,皆是上了年纪的白发老者,当先一人,鹤发童颜,宽袍大袖,目光和善。
“峰主!”
“长老……”
众弟子纷纷行礼,陈无邪岿然屹立,动也不动,冷视他们,他不信以峰主、长老们的实力,会不知道方才之事。
两个管事的弟子上前把事情一说!
“千鸟峰上,残杀同门,当诛!”阴森森的厉喝来自黑袍阴鸷的执法殿长老罗封,杀机迸射。
“是他们先动手的!”陈无邪喝道。
罗封踏前一步,森然杀机扑向陈无邪,冷道:“邪魔之徒,还敢狡辩!”
恐怖气势,镇压向陈无邪。
“罗老头,你活腻了!”
稚嫩清脆的童音响起,森然气势,被一股更恐怖的气机冲得七零八落,罗封闷哼一声,倒退两步。
“师叔!”陈无邪嘴角露出笑意,望向不知何时出现在头顶的夏草。
平日的夏草,粉雕玉琢,扎两个小辫,煞是可爱,但此时,她浑身青光缭绕,气焰滔天,有一股难言的霸气。
“顾长生,事实如何,你们都清楚,上一代的恩怨,还要牵扯到下一代?小辈打闹就算了,连你们也不要面皮?”夏草指着鹤发老者斥骂。
千鸟峰主顾长生微咳,被当众斥骂,面上挂不住,却又不好回答。
“他残杀同门便是事实,弟子比试,点到即止,此子杀心过重,连杀五人,就此放过,执法殿意义何在?山规何用?”罗封义愤填膺的疾呼,引来长老们点头。
“哈哈哈!”陈无邪大笑,他盯着罗封,道:“罗长老怎知我连杀五人?如此清楚,莫不是就在旁边看着?”
罗封似被呛到,咳嗽一声:“方才弟子回禀,说你杀了五个!”
“是吗?哪位师兄说的,站出来!”陈无邪喝道。
罗封阴鸷目光一扫,一个执法殿弟子硬着头皮走出,低头道:“我,我说的!”
“唔,好,罗长老要事实,就跟我来!”
陈无邪转身,脚步踉跄,一道青光洒落,笼罩在他身上,勃勃生机,由体外透入,滋润血肉,伤势迅速好转。
“多谢师叔!”陈无邪感激,低声道:“一会儿还要麻烦师叔救两个人!”
“哼!”夏草瘪瘪嘴,小手负在背后。
众人来到激战处,大滩大滩的血液,还散发热气,尸体或横或竖,血腥的画面,令一些女弟子忍不住作呕。
“残忍,太残忍了!”罗封很激动,指着陈无邪:“此子所为,和邪魔有什么区别?不将他正法,以后要出大乱子!”
“可笑,人杀我,我不杀人?莫非要等我死了,你们再来悲天悯人?”
陈无邪反唇相讥:“罗长老,怪不得你能活千年!”
罗封一怔,旋即反应过来,陈无邪是在骂他王八,暴跳如雷,厉声道:“竖子,竖子,峰主,此子目无尊长,滥杀无辜,十恶不赦,应当千刀万剐,以儆效尤!”
“尊长?”陈无邪哈哈一笑,冷眼瞥道:“你算什么东西,早就该埋进坟墓的人,还有脸活着?”
“小畜生,你……”罗封气得吹胡子,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好了,吵什么吵!”顾长生何止二人,问道:“陈景元,你说是他们先要杀你,可有证据?”
“没有!”
顾长生挑眉,望向夏草:“既然没有证据……”
“等等!”陈无邪打断顾长生的话,盯着罗封:“罗长老说我杀了五个人?错,申公野,你还要装死到什么时候?”
此话一出,罗封和两个长老面色微变,陈无邪看在眼里,暗暗记下。
“申公野没死?”后边观望的弟子们低声议论。
“起来!”
陈无邪站的地方,正好是申公野旁边,他踹了一脚,申公野惨叫,一骨碌翻身站起,低头瑟瑟发抖。
“说,是谁让你们来杀我的!”陈无邪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