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_⊙;)...”
“......”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同时还有几声紧张的询问声。
“雪雪?”
“刚才是你喊了吗?”
“怎么了雪雪?”
声音苍老生涩,听到耳中无论如何也说不上悦耳,但沈飞学却如遭雷击,眼睛瞬间睁大成猫眼,如果有第二个人在,都能发现他的瞳孔明显增大。
“奶奶?”沈飞学呢喃,身体都有些颤抖了。
在他二十岁的那*,沈飞学的爷爷奶奶先后去世,从小就跟着爷爷奶奶长大的沈飞学悲恸无比。
即便是多*之后,想起爷爷奶奶的音容笑貌,他依然感到悲伤遗憾。
子欲养而亲不待,纵使他长大后赚到了一些钱,但孝敬爷爷奶奶的机会却再也不会有了。
可是,现在沈飞学又再次听到了那个喜欢唠叨喜欢讲旧日往事的奶奶的声音,他岂能不激动。
脚步声停在门前,然后门被轻轻推开,外面灰暗屋里光线明亮,推开门的瞬间光线照亮了两个老人的脸。
“奶奶。”
“爷爷。”
沈飞学感觉自己的嗓子都不是自己的了,挤出两个干涩的的声音,呼吸都变得急促紊乱起来,身体都在微微颤抖。
太真实了,两位老人脸上的皱纹都**如生,看向自己担忧的眼神饱含着情感,让沈飞学感到鼻子发酸,眼眶迅速堆积起泪水,以至于爷爷奶奶的面容都看不清了。
两位老人家身后还跟着一位可爱的小姑娘,但沈飞学自动忽略了这个单薄的身影,连一丝眼光都**给她。
他连忙用手背擦去眼泪,贪婪的望着眼前的爷爷奶奶。
如果这一切是梦,我愿长睡不复醒。
“雪雪,别哭啊孩子,怎么了?”
奶奶心疼的看着孙女,抬起饱经风霜的手去擦沈飞学脸上的泪水。
稍显粗糙的触感抚摸在脸上,沈飞学感受着这份久违的温暖,眼泪不争气的又想涌出来。
好像自己突然变得多愁善感了呢,是因为感冒的原因吗?
沈飞学脑中的念头一闪而过。
随后他开始有点诧异,这个梦的真实感超乎想象了啊。
奶奶生在旧社会,吃了不少的苦,双手粗糙褶皱,小时候正是这双粗糙的手陪伴着自己长大,这种抚摸自己的感觉再熟悉不过了,熟悉的沈飞学都有点不敢相信。
“奶奶?”沈飞学挤落眼中的泪水,然后清晰的看到奶奶脸上的皱纹和老*斑,正紧张关切的看着自己。
奶奶身后就是爷爷,老人家依然是那么沉默,但眼中的关心他可以清晰的感觉到。
爷爷的身后......
嗯?怎么爷爷身后还有个小姑娘?
沈飞学心猛地一提,她是谁?
难道说这是场噩梦,马上这个小姑娘还有爷爷奶奶要变身成梦魇了吗?
然而并**。
不但**他想象中的那种恐怖画面。
小姑娘还萌萌的,怯生生的冲着他喊了一声:“姐姐。”
吓!?
这个称呼这么感觉更恐怖。
奶奶惊疑的说道:“大妮儿......,雪雪,你怎么了?”
“我......没事?”沈飞学话一出口,脸色就变了。
如果说刚才是因为刚睡醒嗓子干涩导致声音有变化,那么现在这个陌生的声音怎么解释?
纵然依旧是沙哑干涩的嗓音,沈飞学也可以确定这绝不是自己的声音。
还有奶奶的那句称呼。
大妮儿......
雪雪......
刚才他就觉得别扭,奶奶一直喊他“小学”的。
现在听清楚了,不是“学学”,是“雪雪”。
他傻傻的看看爷爷奶奶,又看看那个既陌生又感到亲切的小女孩,呼吸忍不住急促起来,眼睛茫然的在爷爷奶奶身上扫来扫去。
“奶奶。”他握住自己奶奶的手,手指触及到奶奶的手腕,甚至可以清晰的感到脉搏的跳动。
沈飞学突然有了一种认知,她不是在做梦,梦不可能真实到这种地步。
一个单词不可抑止的出现在脑海里:穿越!
沈飞学茫然四顾,再次低头望着“自己”的身躯,小笼包虽然都挡不住脚面,但如此明显的特征明晃晃的告诉他一个事实,他不但是穿越了,可能现在还是个女孩子了。
“我,我......”
沈飞学感觉要六神无主,脑中各种念头纷沓而来,让他整个人都呆若木鸡。
感谢发展到2019*网络信息大爆炸,对于“穿越”概念沈飞学自然是比较了解,平时他也看网络小说的,曾经热播的网剧《太子妃升职记》他也看过几集。
可是,这么不科学的事情怎么真的会发生,怎么能真的发生在自己身上呢?
沈飞学此时是魂不守舍的。
他对平日的生活还算满意的啊,只是发个烧,居然就穿越了,而且,好像还穿越到一个,一个小姑娘身上?
不对,穿越的话为什么爷爷奶奶**改变,老家的房子好像也**改变。
改变的只有自己?
或者叫“重生”更为合适?
可是刚才叫自己“姐姐”的那个小女孩他并不认识,他可是独生子女。
也不是亲戚家的孩子,沈飞学有几十个表兄妹,但其中并不包括这个小女孩。
她是谁?
沈飞学感觉脑子非常乱。
他的异常如此明显,爷爷奶奶脸上担忧的神色更深了。
“这孩子是不是还发烧呢?要不去医院查查吧。”爷爷的表情更为愁苦,叹息着说:“唉,家里刚出了那档子事,正阳回不来,我送大妮儿去医院。”
爷爷的话惊醒了沈飞学,他连忙摇头拒绝:“不,不用去医院,我没事。”
奶奶颤巍巍的靠近沈飞学,伸手摸到他的额头,然后疑惑的说:“雪雪不发烧了啊。”
沈飞学现在只想静静。
不要问静静是谁!
“我,我没事的。奶奶,你们要不回去休息吧。”沈飞学想要一个人冷静冷静。
现在毕竟是半夜,爷爷奶奶见孙女并不发烧了,刚才她喊了那声也被沈飞学以做噩梦的说法搪塞过去,两位老人还有那位小女孩宽慰沈飞学几句,慢慢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