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没事,没事……陈兄真是爱开玩笑……”李殊荣此时脸色才稍微好了点,连忙摆手说着。
“咳咳……”一声苍老的干咳声,从两个人身后传来。
李老爷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来了,结果还没进门,就看了陈乐闹了一出笑话,当下脸色也有些不好看。
李殊荣和陈乐一惊,回身见到李老爷子,连忙行礼。
李老爷子也没说话,举步走进了会客厅,坐在了主座之上后,才开口问道:“殊荣,这是你朋友?”
李殊荣显得有些战战兢兢,连忙说道:“是的,爹爹,这是孩儿昨天认识的朋友,叫陈乐,陈兄乃是有才气之人,与孩儿相见之后,相谈甚欢,正好陈兄刚来宁雁城,还没找到落脚之处,于是孩儿就让他暂住在家中。”
陈乐此时倒是也懂礼仪,连忙朝着李老爷子行了个礼,说道:“陈乐见过李老爷子。”
李老爷子面色严肃,淡淡地看了陈乐一眼,见陈乐穿着装扮不伦不类,加上刚才出言无一点礼数,心中十分不满,也不理会陈乐,冷冷地“哼”了一声,对李殊荣说道:“你可知那翰林院刘学士,明日就到宁雁城了?”
李殊荣怔了一下,有些吃惊,说道:“这么快?”
“快?”李老爷子再次冷哼,说道:“那刘学士向来与我不和,我听闻他培养了三名义子,一个擅长写诗,一个擅长写词,一个擅长剑法,这三名义子随同他游历,已经途经好几个城池了,一路之上,他们挑战各地才子剑客,屡战屡胜,风头正胜,连朝堂之上的黄袍天子、文武百官都有所耳闻,而他明日便要到我宁雁城,到时候少不了要上我府邸拜会,我让你多花时间读圣贤书,复习一下功课,你却跑出去跟猪朋狗友聚会。”
说到这里,李老爷子似是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气愤,猛然拍了一下桌子。
李殊荣吓了一跳,连忙说道:“爹爹,我昨日出去,可是与姬兄、柳兄相聚,他们……又怎么算得上猪朋狗友呢?”
李老爷子听了,问道:“可是那姬存希和柳云氏?”
李殊荣说道:“正是。”
李老爷子微微点了点头,说道:“他们两人,倒也算得上是才子,你与他们吟诗作对,我自然是不会反对,只是……”说到这里,李老爷子却是不屑地看了一眼陈乐。
李殊荣一见,连忙说道:“陈兄乃是我们聚会之时认识的朋友。”
李老爷子此时也听不下去,连连摆了摆手,说道:“你好好准备一下,明日那刘学士带着他三个义子来我李府,少不了要比试一番,你这代表着的,可是宁雁城年轻一辈的才子们,你可别丢了我的脸……”
李殊荣连连点头,说道:“那刘学士既然带着三名义子,沿路游历,挑战各地才子,要不然……我明日将姬兄和柳兄也一同找来如何?”
李老爷子点了点头,当是默许,又说道:“我已经在人在后院搭了戏台,明天刘学士来了,我免不了要为他接风洗尘。”
“知道了,爹爹。”李殊荣低头说道。
李老爷子站起身来,不屑地看了陈乐一眼,冷冷“哼”了一声,拂袖而去。
陈乐看了一眼李殊荣,发现他竟然流了一头的冷汗。
这李府乃书香世家,家教甚严,李殊荣虽然与李老爷子为父子关系,但平日里却是十分惧怕李老爷子。
“李兄,你没事吧?”陈乐关心地问了一句。
李殊荣这才回过神来,长叹了一口气,说道:“没事。”
陈乐问道:“那刘学士,是怎么回事?”
李殊荣一笑,说道:“我父亲与刘学士,同为翰林院供奉,两人昔年就曾有所不和,自古文人相轻,两人在才学之上,一直互有胜负,相互不服,而在我父亲退位之后,我听闻那刘学士也不闻朝政,安心培养了三名义子,这三名义子天赋极高,一个擅长写诗,一个擅长写词,一个擅长用剑。”
李殊荣这么一说,陈乐明白不少,笑道:“如今那三名义子学成出山,刘学士便带着他们,征战天下才子剑客?”
李殊荣点了点头,说道:“他们老一辈的人,分不出个胜负,自然就想在年轻一辈的身上,分个高低。”
陈乐笑道:“李兄你可是曾考中进士之人,难不成也怕他那三名义子不成?”
李殊荣长叹一声,摇了摇头,说道:“他们才学不在我之下,况且这刘学士如今信心满满,带着三名义子出山,必定是有备而来,倘若我输了比斗,消息传到朝中,无论是皇上还是文武百官,必定笑我宁雁城无人,也笑我爹无能。”
陈乐说道:“怪不得听说你出去跟朋友聚会,你爹会这么生气。”
李殊荣眼睛里闪过一丝光芒,看着陈乐,说道:“还好此次,有陈兄你在,再加上姬兄、柳兄,我倒是不相信斗不过刘学士那三名义子。”
陈乐点了点头,心中却是没底,看了一旁的糟老头一眼。
只见糟老头眼神望风,像是完全没有听到看见似的,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