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山那寮小小年纪能有什么本领,都是吹嘘出来的吧。几千步兵就被撂在这里,连防护侧翼的骑兵都没有,不就是让我们来吃的么!”
阴咎带领的三千步兵,少数是反正的原西平郡老兵,多数是新招的农民。按照正统行军规则,应该在远离敌人的地方,刚过中午就早早扎下营寨。
不过阴咎按照丁山要求,一直冲到离安夷县城十来里,太阳也快落山时候才开始慌忙扎营。营盘都还没扎好,就面临着大凉上千骑兵的冲击。大凉骑兵后面,还有两三千队列整齐的精锐步兵,在等待这边营盘被打破、队形被冲散之后来个决一死战。
丁山留下来的四十来个骑兵都是护卫亲兵的精锐,可是人数实在太少。看到一个满身盔甲的精锐护卫亲兵尸体被大凉骑兵抛来抛去的景象,阴咎心如刀割:“丁大人丁掌门,没一条行军打仗的条法你都违背了,我劝你你还不听,这下这三千好男儿都要折损在这里了。诶,我为你坚守到死吧。”
晚霞如血,鼓声如雷!
大凉步兵方阵和交战位置的侧面,突然分别出现了一群整齐的全甲骑兵在冲锋。
如同烧红的刀子插入牛油,大凉的步兵被一击而溃,真在欢快的虐杀对方的大凉骑兵被一击而溃。
一个满脸是血的护卫亲卫骑兵兴奋的对阴咎喊:“阴大人,你看到了吧,丁大人从来不会打败仗,也从来不会放弃自己的兄弟的。”
阴咎:“可是三千多兄弟已经死了这么多,跑掉的更多。”
那亲卫骑兵:“哼,那只是你的兄弟。没有经历生死的大兵,是不配做丁大人兄弟的。丁山和阴咎汇合,骑兵只管往人多的地方冲,步兵只管收纳投降的敌军。
尾随着逃跑的大凉骑兵,丁山追进了安夷县城,而迎着丁山的是城门上投降的白旗。
稍晚一点的时间,大凉西平郡城也出动了大军。左兴风留下的新附军步兵围绕堡垒扎下了牢固的营寨,可是,被西平郡城来的大军一冲及溃。
看着满满一堡垒的粮食和装备,大凉的将军们起了争执:有人要一把火烧了营寨;有人要留下少量军队驻守,其他人追击溃兵;有人要连夜撤离并搬空营寨;有的人要全军驻守一夜,第二天白天慢慢往城里搬。
“我们是胜利者,连夜撤离算什么,胆小怕事么?不要堕了大凉威风。”
“西平郡刚刚平定,有这些物资,就算分给百姓,至少也能安定民心。”
争执一番后,大家达成共识:驻守一夜,第二天白天撤离并带走能带回的物资,其他的烧掉。
下半夜,安夷县已经落入敌手的信息已经传遍了堡垒。因为没有第一时间控制信息,整个堡垒驻扎的大凉军队人心惶惶了。
天蒙蒙亮的时候,大凉军队开始撤离,很快撤离变成了逃离。而左兴风的骑兵已经在西面的必经之路上埋伏了一夜了;丁山的一千多骑兵也早就在他们后面等待多时。
两路夹击下,大凉西平郡城出来的大军,几乎没能逃离一兵一马。
穿着西平郡大兵衣服装备诈开西平郡城后,留下阴咎和左兴风留守,丁山带着骑兵大军押着西平郡被抠了锁骨的一干大员,顺利的“劝降”了临羌、长宁等西平郡另外两县。
四天时间,整个西平郡落入丁山手里,而且几乎是望风而降,丁山损失寥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