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的身上。
杨达军在刑警们口诛笔伐般的目光压迫下,内心不由直敲边鼓,但他还是强行掩饰这些惶恐:“我认识一个卖保险的,经常在朋友圈里骚扰我。我开始对她的推销不屑一顾,总是委婉的拒绝,但她却显得很有恒心,对我说一些购买一份保险既是对子的眷顾,也是对家人的一份责任。我···就这样被她逐步洗脑了,下决心购买一份保险,但觉得我的命不值钱,最在意的是我的媳妇,于是就以她的名义购买了一份保险。”
“杨达军,难道理由就这么简单吗?”
“是的,其实现实中的道理都很简单,只是有些人非要往复杂里想,我也没有办法。”
“可你清楚一点吗?你如果为自己购买一份人身意外险,受利的是你的媳妇,而为她购买一份人身意外险,可能受益的却是你。所以,你为她购买这份保险并没有体会你对她的爱,反而会招致别人对你的不良猜测。”
杨达军眨了眨眼珠子:“我是一个简单的人,想法并没有那复杂。我因为爱我的媳妇,就要在意她的人身安全。在这样关切的情况下,为她购买一份保险,可以说是天经地义的。再说,并不是投保对象死亡了,才可以领取保险赔偿。万一她意外伤残了,正好可以得到充分的治疗。因为我的经济情况恶化,不可能给予她充分的物资保证。”
张警官思考片刻,觉得他的狡辩还是有一定的逻辑性,便话锋一转:“请你继续解释下一个理由。”
“关于我没有为她购买返程的机票嘛,那是因为我订机票的时候,手头钱不充足,工地的老板压了我一个月的工资,还要等几天才能到位。我也不知道我媳妇要在吉鲁玩几天,所以暂时没有为她预订返程机票,但我会跟她保持密切联系,在拿到我的工资后,再征求她的意见,然后为她购买返程机票。”
“哦,就凭你一个月的工资,够买一张国际长途机票吗?”
“当然不够。不过,我手里还有一些钱,如果在填补一些,就能买得起一张返程机票。”
张警官鼻孔哼了一下:“请你再解释一下那张伪造的行用卡吧。”
杨达军露出一副苦笑:“关于这个问题,我只能说,我可能被人坑了。”
“哦,请你详细解释一下。”
“我当时考虑她在吉鲁消费时,如果使用当地货币会更方便,于是去一趟外汇管理局。不过,我因为手续问题,并没有兑换到外币。在外汇管理局的门口,我遇到那里一位工作人员,便跟他搭讪几句。当他得知我要兑换外币,便劝导我说,中国游客携带大量现金在外国会很不安全。因为外国人消费都依靠卡,很少有人使用现金了。只有中国人喜欢携带大量现金,所以就成为了抢劫的对象。他于是建议我办理一张能在当地使用的信用卡。我自然担心我媳妇的安全,于是同意了那个工作人员的建议,并在他的协助下,在一家外国银行,顺利办理了一张信用卡。”
“哦,你是去外国在黄江市开设的银行办理的信用卡?”
“是的。我因为不懂,便委托他全权代理。”
“你为什么如此信任他?”
“我···我以为他是外汇管理局的工作人员。”
“你凭什么认为?看过他的工作证吗?”
“我一个农民工,哪有资格检查他的证件呢?我是因为他出现在外汇管理局门口,又自称是里面一个部门的科长,所以才···”
“那个人多大年龄?长什么样?知道他的名字吗?”
“他大约四十岁左右,长得挺富态。他自称是老王。我于是叫他‘王科长’。”
“你是哪一天去的外汇管理局?又是什么时候去的外国银行?那家外国银行的名称是什么?”
“我是在22号去的外汇管理局,并于同一天去的那家外国银行。银行的名字叫花都银行。”
张警官一看对方有了准备,言谈举止也越来越淡定,不由蹙起了眉头。
一名陪审的刑警一看他沉思不语,不由低声提醒:“张队,咱们还继续吗?”
张警官醒悟过来,同时摇摇头:“暂时到此为止吧。”
杨达军听到了,不由兴奋站起来:“既然如此,我可以走了吗?”
张警官依旧一副冰冷的态度:“对不起,我们还要对你说的情况展开调查。请你暂时委屈一下。”
“您们?”
张警官不理会杨达军的抗议眼神,而是扭头吩咐现场一名刑警:“你带杨达军下去休息吧。”
那名刑警点点头,同时向杨达军一挥手:“杨先生请吧。”
杨达军感觉自己就像‘秀才遇到兵’,只能无奈地跟随刑警走出接待室。
现场的其他刑警们都把目光聚焦在张警官身上:“张队,我们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