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这样合适?”他看着对方,故作认真地问道。
“我知道你的名字啊。你是雷加,对吧。雷加马利克,不过听说你不喜欢你的姓氏。”对方很自然就答了起来。
对方没有意会到雷加的调侃,这让雷加有点郁闷。对于这样的回复,他眨了眨眼:“可是我不知道你的名字啊。”
“噢,我叫费莉希蒂,费莉希蒂斯莫克。”
雷加也很自然地点了点头,很自然地走进对方——费莉希蒂的公寓,然后大大咧咧地坐在公寓内唯一一张沙发上,靠在沙发的靠背,双手搭上,还翘起二郎腿,看上去根本没把自己当是外人。
这下费莉希蒂就不自然了。
“你跟我想象的不一样。”她这么说着,同时从旁边搬来一张圆凳,在雷加的对面坐了下来,然后皱着眉望着他。
望着他,望着他。
“那在你印象中我应该是怎样的?”
“我听某人,某些人描述过你的模样,为此还用电脑做了一张素描,你的样子跟我听来的差不多。至于你的性格,我听说你在面对陌生人的时候会显得很绅士,面对敌人的时候会很凶悍,而对待朋友你又会变得很幽默,现在……”说到这里,费莉希蒂挠了挠自己的头发,摇了摇头,显得有些烦躁。“不过这不是重点。你不是应该在我说出你的名字之后,问一下我到底是从哪里听来的吗?你是一名九头蛇特工,怀疑是你们的职业习惯吧。还有,在之前联系的时候你不是问了很多问题的吗,怎么现在却变得这么,唔,坦率了?”
雷加笑了起来:“我以为你更喜欢这种交流方式。”
“我的确更喜欢坦率地交流。”费莉希蒂重重地点了点头,“但是……这里面有不对劲的地方。你有不对劲的地方。所以,我刚才问道的问题,为什么?”
“你刚才有问问题?”雷加笑了来了这么一句,一抬头注意到对方严肃和警惕中带着丝丝敌意的眼神,他这才收敛起来。“好吧,不开玩笑了。刚才你说到你以为我会问的那些,我已经知道答案了。”
“嗯?你知道?”
“我知道你说的‘某人’、还有欲盖弥彰的‘某些人’,其实就是斯凯,对吧。”
听到这话,费莉希蒂下颚一松,不自觉地张开嘴,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
“你再怎么……”
“我怎么知道?其实也不太难不是吗。”雷加朝对方轻笑了一声,然后正色说道:“我知道斯凯一直有暗中跟小队外的某人或者某些人联系。她在加入小队之前是超级黑客组织——潮涨组织的人,所以我想她瞒着我们联系的人也大概也是潮涨组织的。最开始我以为那是个男的,或许是斯凯的男友或者前男友什么的。现在么……”说到这里,他顿了顿:“费莉希蒂,你是潮涨组织的吧?”
费莉希蒂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那没错,就是你了,一切都说得通了。还有,很高兴你是女的。”
费莉希蒂显然没注意雷加的最后一句。她吞了吞口水,没忍住问道:“你们的小队里,所有人都知道我在跟斯凯联系?”
注意到她的表情,雷加皱着眉摇了摇头:“我不太清楚。不过如果在我晕迷的那段时间里没发生相关的意外的话,那就应该只有我了。”
费莉希蒂再次吞了吞口水,脸色相当难看:“如果只有你知道的话,那……那斯凯的处境就更糟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