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全期呵呵笑道:“陆平,未曾想到你出了直秘阁,便入了崇政殿,成了经筵,这可不得不让人赞叹不已啊,却没想到近日又被外放,这也好,年轻之人总要在外历练一番方能成才,你在江南便好生为之,朝廷之内,定然会掉你回来的。”
陆平听他这样半是安慰半是勉励的话,不由点头道:“多谢学士之言,今日在下摆了酒宴,便请学士在南亭之中喝上几杯淡酒如何?”
沈全期微微笑道:“也好,不过我不擅饮酒,便以茶代酒好了。”
陆平顿时把沈全期请到了南亭之中,然后分别介绍给里面的诸人,沈全期并不在意这亭中的几位小子,倒是对李鹿很为尊敬,两人便坐在一起,笑谈起来,而秦言海诸人就闭口不言,听着这两位博学之士谈论一些较为深奥的道理。
陆平此时便坐在亭子门口,见到没有人过来了方才笑道:“我便着人摆开宴席吧。”
李鹿闻言立刻道:“早该如此了,对了,酒应该多添一些。”
陆平一笑,便去交待那西边之人开始在亭子之内摆宴席,然后又着歌姬们准备歌几个曲儿,这才返回亭子之中,见到诸人正在谈论着,不由笑道:“诸位未饮便有如此兴致,想来今日酒宴自然不是一般了。”
李鹿笑道:“你也不要说这个,先让酒上来再说。”
陆平刚要说话,却见到后面已经有人开始过来摆宴,不由笑道:“已经来了。”
宴席很快地便摆开了,他们也只有这几个人,所以就坐在一起,然后互相行了酒令,开始饮了起来。
秦言海此时站了起来道:“陆兄,你即将行至江南,我等诸人也不知何日见面,便与我喝上一杯吧。”
陆平慌忙站起来道:“这是应当的,秦兄请!”
他们顿时一口喝干,然后才笑了起来。
齐偍诸人见到秦言海开了一个头,皆是又一个个敬起酒来了,陆平今日因为将行,所以是来者不拒,呵呵笑着地喝干了杯中之物,这几杯酒下肚,不由有些酒气上身,便算真正的喝开了。
李鹿此时端杯笑道:“我本是独饮,见到他们都敬你酒了,便也以此酒敬你,望你在江南之行收获良多,找到那个‘天道’之理。”
陆平连忙道:“该是我敬先生你的,先生大才,小子实在极为佩服,这杯酒便是敬先生你的。”
他顿时又是喝干,脑子便有些晕乎乎地了,此时见到沈全期正微笑地看着自己,连忙道:“在下也要敬学士一杯,往日在直秘阁,还是承蒙学士关照,学士请!”
沈全期微微一笑道:“我这杯中乃是茶水,因不擅饮酒,便以茶代酒了,望你返京之日便在不久。”
陆平忙笑道:“多谢学士佳言。”
他又是喝进了肚子,顿时觉得有些火烧一般,这酒喝的太急,真是让其有些受不了,只好放下杯子,吃起菜来。
这时突然一声乐声传过来,然后便听到一个淡淡的歌音传过来,唱的虽然是祝酒词,但是声音甜蜜,听起来有些不是个味,陆平连忙喊道:“不如换上一个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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