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金禄笑了:“大奶奶的意思,我配不上你家五小姐?”
善宝否认:“是五小姐配不上你。”
白金禄顿时愣住……
良久,云天上有什么鸟儿飞过。翙翙之声使他从凝神中惊醒过来,而心思就像鸟儿的翅膀扑棱棱的搅得他心神不宁,见善宝朝他做了个请的手势,于是宾主前后进了大厅,落座,看茶。吃茶也吃了半杯,却谁都没有说话,善宝方才不过是个托词,倒让白金禄自作多情了,祖静好配不上他,那么谁能配上呢?他心里像有只小手在抓挠,痒痒的,故作不经意的看了看善宝,善宝身后的佛桑开得正旺,名花倾城两相欢,他不是君王,也带笑看呢。
最终是善宝忍受不了这谁都不说话的尴尬,问他:“白庄主还有事?”
白金禄听着怎么像逐客令,忙道:“无要紧事,见祖老爷身体欠安,留下来陪他几天。”
善宝完成了任务,便起身告辞,临走吩咐前面的管事通知老郝给白金禄安排住处。
回到抱厦,锦瑟忍不住道:“小姐你说白金禄用意何在呢?”
善宝反问:“你是说他求娶五小姐的事还是说他与四小姐相见的事还是说他留下来陪老爷的事?”
好长的一个句子,忙端了凉茶吃了口润润喉咙。
锦瑟塞了条帕子在她手里:“都不是,我指的是他问过那句话之后就再也不做声,然后时不时的偷看小姐你。”
善宝用帕子擦拭着嘴角,因自己没偷看对方,也就不知道对方在偷看自己,想不出个所以然来,道:“他是恨我罢。”
他其实应该恨自己的,善宝想,无论是拒绝他求娶祖静好还是往昔的纠葛。
锦瑟拿起桌子上的团扇轻轻为善宝摇着,疑虑道:“我怎么感觉那不像恨呢。”
不像恨像什么?善宝没有潜心研究,不关注的人,没必要费神,倒是掰着指头的算日子,算祖公略走了几天。
晚饭后,善宝约着李青昭并带着锦瑟去园子里散步消食,行了一处又一处,清气拂拂,有花的也有草的,谁说开到荼蘼花事了,单单是那蓬勃的枝叶也耐看,特别是面前这一丛女萝,缠缠绕绕,不开花也有趣味。
女萝素来喜欢攀附松柏,这一处也不例外,此地是后花园的最末端,植着些松树,不高,但棵棵奇形怪状,像是刻意修剪而成。
“我们回去罢,这时辰有些凉气,回头病了可就上不了长青山。”李青昭是走的有些累了。
善宝嗯了声,由锦瑟挽着方想转身回去,耳听松林中有窸窸窣窣的声响,因天色不早,她又在祖家大院被行刺过,是以警觉的拉着锦瑟钻入旁边的女萝丛后面,忍不住循声去看,一袭白衣,高瘦的身量,不是白金禄是谁,而白金禄正搂着一个女子欲亲吻。
少儿不宜,善宝左右手同时按下锦瑟和李青昭两个人的脑袋,而她,却看得呆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