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儿子面前来回逡巡,阴线碾琢勾云纹玉佩来回晃动,官绿色八宝奔兔双喜临门暗地织金马襕裙簌簌拂动,她道:“好啊,你冒犯皇上敕封的一品诰命夫人,你便是死罪,且株连九族。”
说着不管事主儿子惊慌的跌坐在地,转头对秋煜道:“秋大人,剩下的交给你了。”
秋煜嗯了声,缓缓站起,故意如此拖慢,是等着事主家人的反应。
果然不出他所料,听闻要被株连,事主家人一片哗然,然后交头议论,接着有人指着事主儿子喊:“你与潘姨娘的事谁不知道呢,你快认罪吧,可别累及到我们。”
秋煜静观其变。
事主儿子左右不是,手足无措。
此时司徒云英回来了,禀报秋煜:“灵棚起了火,学生查过,是有个小子烧纸时不慎引燃了幔帐,事主的寿材烧毁了,尸首,也烧得七七八八。”
这意思就是,明日开棺验尸,什么都验不出了。
秋煜微微颔首表示明白,不禁感慨:“怎么会弄成这个样子。”
随着司徒云英走进来的还有潘姨娘,见她一脸烟火色,头发还有一缕被烧焦,衣裳也是熏得黢黑,此时听她失声哭道:“老爷活着时最疼我,所以我就想今晚守着他,谁知起了火,我拼命都救不了。”
秋煜回去坐了,看潘姨娘道:“你且退下,本官在审案。”
潘姨娘退至一旁。
秋煜对事主儿子道:“方才有人说你与潘姨娘,究竟是什么事,是不是你两个合谋害了尊翁。”
事主儿子仍旧是闪烁其词。
潘姨娘又走了出来,朝秋煜福了福,气道:“大人容禀,是哪个诬蔑我呢,我与少爷能有什么事,大概是妾身年轻,而少爷已成人,素来多说了两句话,便给人怀疑,老爷对妾身恁般好,我怎么能害他,老爷就是吃了人参后喷血而亡的。”
她的镇定让善宝更加觉着,纵使不是她亲手杀了事主,也是她唆使,好像她这番话都是事先拟定似的,说的有条不紊,而她如水的明眸中,透着与她柔婉的面貌不行等的森森寒意。
善宝继续攻事主儿子:“说罢,究竟你是想杀我灭口,还是想侵犯我,前者,你是弑父之罪,后者,你是株连九族之罪,前者,若是你是给人指使,或许还有条生路,后者,非但你没有生路,你一家都没有生路,你是不是有两个儿子,他们如此年幼,也必然随你而死,你,于心何忍。”
没等事主儿子回答,潘姨娘抢道:“都说你别在为老爷服丧之际吃酒,吃醉了,竟胡乱跑到西厢,你这胆量哪敢冒犯诰命夫人,实在是醉酒走错了地方。”
李青昭那里嗷的一嗓子:“他拎着刀呢。”
潘姨娘不慌不忙:“我家少爷是个习武之人,平时就喜欢拎着刀到处走。”
李青昭无言以对,气得鼓起腮帮子。
事主儿子听了半天,突然哈哈大笑,重复着潘姨娘的话:“对对,我吃醉了,平时也喜欢拎着刀到处走。”
他之所以开心的笑,是觉着自己找到了可以不死的理由。(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