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如烟,已经淡化在善喜的记忆中,彼时他的名气渐盛,慕名而来寻医问药者数不胜数,这之间有个叫吕贵的,商人,因与同行不睦,又晓得那同行久病,正在善家医馆诊治,于是吕贵找到善喜,许白银千两,要善喜把他的同行治死,善喜当然不能答应,吕贵抱憾而去。
剩下的事,善喜便不知道了。
就是因为父亲没答应吕贵的无理要求,善宝觉着不至于让阮琅潜入善家伺机报复,必定还有其他的事,若非自己有了身孕,很想去天云寨寻阮琅问个清楚。
念及腹中孩儿,想起祖公略来,若他真是登基做了皇帝,自己该当如何呢?
此一事甚是让善宝焦灼,没个定夺索性努力绕开,喊了声“锦瑟”,是想让她给自己倒杯茶来。
撒花帘子打起,不仅仅走进来锦瑟,后头还随着猛子。
猛子不去京城找他的主子祖公略,决定留在雷公镇是为了照顾善宝,善宝一家搬出祖家大院时他正在外面寻个人,那人是祖公略的外祖父白老爷子,这是善宝交代他去办的,找白老爷子的目的是为了打听祖公略母亲的下落,善宝于冥冥中感知到她还健在,如今自己与祖公略已经成亲,她便是自己的婆婆,祖公略忙着大事无暇顾及这些,善宝觉着自己有责任把婆婆找到,然后侍奉她孝敬她。
猛子见到了白老爷子,老人家仍旧窝在山上做他的老冬狗子,但问起白素心,他来来去去就那么一句:“公略他娘死于产后痹症。”
猛子没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回来后找善宝禀报,却说善宝已经搬出了祖家,于是,猛子寻了来。
“禀娘娘,末将回来了。”
听躬身施礼的猛子唤自己为娘娘,善宝有些尴尬,更尴尬的笑笑:“你还是叫我善姑娘罢。”
猛子坚持:“末将不敢,如今您与皇上业已完婚,当然是皇后娘娘无疑。”
善宝晃晃头:“公略那里音信皆无,怎知他就做了皇帝呢。”
猛子非常笃定:“这个错不了的,太上皇早有传位给皇上之意,不然又何苦千里迢迢来雷公镇,名义是上微服私行,还不是为了寻求真实凭据,太上皇御笔亲书立太子诏书,就说明已经承认皇上是亲骨肉,皇上平定陈王之乱,太上皇趁机把皇位传给皇上然后颐养天年,顺理成章,没什么可怀疑的。”
这家伙,平素讷于言敏于行,今个说的头头是道,善宝即使信了他的话,也还担心另外一桩,太上皇会把后宫之主的皇后位子恩施给她,她还不肯入宫同那些个女人分享一个男人呢。
思绪又绕到这上面,她眉头一皱,忙开导自己一番,然后问猛子可有打听到白素心的下落。
猛子摇头,随后若有所思的凝神。
善宝忖度他应该是现了什么端倪,问:“难不成你有其他现?”
猛子斟酌道:“拿不准,末将觉着白老爷子留在山上多年做老冬狗子,末将觉着恐不单单是为了隐居,会不会与太后她老人家有关呢?”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