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指她,文婉仪这番栽赃给她倒是稀松平常,两个人有仇,诋毁对方太过正常,善宝狐疑的是,到底这风荷清月有没有真的死了二十几口子,若真有,恐是文婉仪贼喊捉贼了。
这女人狠毒到如此地步,老天还不把她收拾去,更待何时。
车主胆怯怯的望了望风荷清月的大门,若非自己一连几日没有生意做,家里快揭不开锅,他方才都不会答应往这里来,账结清了,他跳上车辕,高喊一声驾,逃也似的跑了。
善宝同着锦瑟来到大门前,锦瑟抓起门环扣动,随即等着里面出来开门,微有些担心的问善宝:“姐姐可有把握制服那文婉仪?”
善宝毫不犹豫:“当然。”
她敢来,就是做足了准备,所谓擒贼擒王,她想制服文婉仪然后逼着文婉仪放了表姐。
锦瑟嘀嘀咕咕:“我怕回去给爹和娘骂呢。”
善宝拍拍锦瑟的肩头以示宽慰:“要挨骂也是一起挨骂,不单单是我陪着你,还有表姐。”
若李青昭安然无恙,挨骂也能轻些,总之同着善宝到处乱跑,免不了一顿训斥的,这些个事锦瑟心里明镜似的,看着大门等了半晌没出来人,锦瑟想起拿车主的话,顿时毛骨悚然,抓着善宝的手紧张兮兮道:“姐姐,我怕呢。”
她一说,善宝也有些心慌,忽然想着李青昭关在里面呢,她顿时来了胆气,表姐一个人岂不是更害怕,她于是走上前重新叩门,稍微等了一会子,门终于从里面打开,露出一张熟悉的脸,竟然是长福。
长福也有些意外,甚至是恐慌,他是怕善宝的,探出头来左右的看,见善宝身边除了锦瑟没有其他人,他便大了胆子,曾经对锦瑟不恭过,此时仍旧嬉皮笑脸:“姑娘该不会是来看我的。”
锦瑟使劲的朝他啐了口,咳出的一口唾沫差点吐在他脸上,把身子后仰躲开,长福冷冷一笑:“不识抬举,说,来这里作何?”
善宝懒得与这样的无赖计较,只凛然道:“告诉文婉仪,我来了,要她放了李青昭。”
是救人来了,就两个花容月貌的花姑娘,长福哈哈大笑,差点笑岔气,指着善宝道:“就你两个都自身难保呢,还想救人。”
锦瑟厉声道:“少废话,快去告诉你主子。”
长福一甩手,得意的哼了声转身回去了。
门再开时,又是长福出来,他手一挥,然后扭头便走:“巧了,今个咱们大当家在此呢,跟我进来吧。”
跟着长福一路往里面走,四下里静悄悄的,二十多个男用女仆一夕间具亡,眼下只有长福在此主事,静得连脚步声都变得聒噪。
来到湖边,遥遥望见水阁的桥上立着桃红衣裳的文婉仪和翠绿衣裳的芬芳,二人妆扮反差大,所以格外醒目。
上了桥,文婉仪看着腹部隆起的善宝,曾经恨她夺走了祖公略,现在更恨她居然为祖公略生儿育女,而这一切本该是自己的才对,想到此,文婉仪对芬芳道:“先把这个贱人收拾了,然后再恭候萧乙。”(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