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个山坳。
在入口处,猛子手指那个茅舍:“皇上,那就是太后她老人家的住处。”
遥遥看着,茅舍岂止低矮,一副欲倾倒的架势,而环顾周遭,并无其他人家,就连猎户都没有,除了树木便是山石,那茅舍伶仃的立在绵绵群山的包围中,仿若一个踽踽独行于荒野的赶路人,其状堪怜,幸好茅舍旁边开了块菜地,还有了几分人间烟火的味道,而几只鸡从篱笆缝钻出来,于菜地边缘的草地上觅食呢。
风华绝代的母亲,就这样数十年的独居在此,祖公略心头像给谁使劲揪了下,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平复下心情,朝那茅舍走去。
待到了茅舍前,祖公略突然紧张起来,面对陈王的数万兵马他都没惧怕,此时心却突突狂跳,从五岁那年在后花园的小桥上见过母亲一次,二十多年,他只以为自己是个没娘的孩子,如今娘在呢,他心中五味杂陈,有欢喜,有悲愤,有酸楚,有甜蜜,有恨,这恨不单单是给祖百寿的,更是给白凤山的,他强硬的拆散一对有情人,更让母亲孤独于深山,实在不能原谅。
突然觅食返回的鸡咕咕乱叫起来,是不习惯生人到访。
茅舍内传出如莺儿婉转啼鸣的声音:“谁呀?”
祖公略身子一震,周身的肉绷紧。
接着茅舍的门吱嘎打开,一身影翩然而出,祖公略看都没看清,直直的跪了下去。
白素心那雪白的头仍旧披散着,却毫不凌乱,荆钗布裙,素面皎洁,怀中抱着一只小兔子,身后跟着那条叫做小龙的蟒蛇,距离远,她看不十分清楚祖公略的容貌,却没来由的手一软,小兔子跳下她的怀抱,跑着去顽了。
猛子跪在祖公略身侧,高声喊着:“太后,皇上来看你了!”
白素心瞿然一惊:“皇上?哪个皇上?”
于她心里,皇上是她毕生至爱的男人。
没等猛子解释,祖公略喊了声:“娘!”
声音嘶哑,甚至带着些许的哭腔,说着他跪行往白素心那厢而去。
却见白素心突然转身返回茅舍,然后将房门哐当紧闭。
祖公略忙起身飞奔过去,使劲推门,里面给上了闩。
猛子喊道:“太后,是皇上,您儿子来看您,您开门呢!”
屋内传来轻如飘絮的声音:“我没有儿子,更何况是皇上,两位走吧,不要叨扰老妇的清静。”
祖公略抓着门上的木把手,果然给善宝说中,母亲竟然不肯与自己相认,究竟为了什么呢?仅仅是因为母亲习惯了隐居生活,也只是相认而已,这个理由未免牵强,他试着道:“娘啊,我就是来看看您。”
屋内的人仍旧是那一句:“我说过,我没有儿子,更不需要谁来看,你走吧,否则小龙不高兴了,你们想走就走不了。”
猛子还想坚持,祖公略一摆手制止他,明白今个自己是不能与母亲相认了,不如回去,若是拿了那个物事,想母亲定能与自己相认。(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