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走了,善宝高兴,锦瑟高兴,甚至茱萸、茯苓亦是非常高兴,大家都以为这样善宝就可以解除禁足了,孰料,方才放锦瑟进来的那个侍卫走了进来,看锦瑟道:“姑娘长话短说,我将你放进来已经触犯宫规,若耽搁久了给人看见可就不妙。”
锦瑟斜睇他一眼:“你怕什么呢,太上皇回京了。”
那侍卫道:“太上皇是回京了,但临走并未说过皇后娘娘已经解除禁足。”
锦瑟欢喜的笑容凝固住:“你说什么,娘娘仍在禁足?”
侍卫点头:“是。”
锦瑟勃然而怒:“这是怎么个话,太上皇回京短时间是不会回来了,也说不定永远不回来了,那么娘娘的禁足何时是头?”
那侍卫一直恭恭敬敬:“此事我不知,我只知道奉命看守昭阳殿,没有太上皇的谕令,任何人不得进来。”
锦瑟给他的话激怒,耍横道:“我偏不走你又能把我怎样。”
那侍卫语塞,很是为难的看看善宝,四目交投,他赶紧垂下脑袋,脸上微微泛红,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善宝瞧他倒生得仪表堂堂,只是那脸色有些差,灰锵锵的,想他大概是太担心私自放锦瑟进来罢,善宝于是对锦瑟道:“人家也是奉命行事,你不要为难人家,赶紧走吧,我觉着等婆婆安葬好了,皇上很快就会回来,用不了太久的。”
说着,她突然瞥见那侍卫蹙蹙眉,像是不舒服,医者的习惯,她问:“你病了?”
那侍卫顿了顿:“谢娘娘关心,臣是病了,不过是小毛病,不打紧。”
善宝抓过他的手腕扣住他的脉搏,须臾道:“你患了下利?”
那侍卫惊诧的看着善宝,忙又垂头,不晓得皇后娘娘怎么就一眼看穿自己得了什么病,老实答:“是。”
这样的病他羞于启齿,更兼在当值,所以一直忍着,往净房跑了不知十几次,人拉得快虚脱,而此时他亦是肚子绞痛,要出恭,更着急锦瑟快点走。
下利是常见病,多发在夏秋两季,这个对善宝来说非常简单,道:“回去买一百颗鸭胆子,分三天服完。”
那侍卫很想问问皇后娘娘怎么懂医术,然作为臣子又不能问,他能做的只是简单答:“是。”
随后看着锦瑟:“姑娘请罢。”
他腹痛得不自觉弓着身子。
锦瑟见他如此,唯有依依不舍的离开昭阳殿。
那侍卫随之走了出去,宫门哐当一声重新锁上,也锁住了外面的一方天地。
日子混混沌沌的又过去几天,是日晚饭后,茱萸、茯苓伺候善宝沐浴就寝,想是白天睡多了,此时却睡不着,更因为肚子大,怎么躺都累,坐着又憋气,唯有在地上溜达,所谓不养儿不知父母恩,由自己想起当年母亲怀自己时的辛苦……善宝忽然想起,自己方才都忘记问锦瑟爹娘可好,二老一定为她的事着急坏了。
突然眼角处一亮,她忙看过去,却是窗户那里红堂堂一片,她大骇,怎么像是起了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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