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来,晓得那个王的居处,赶紧去讨了回来,谨防夜长梦多。”
一只靴子,会不会是小题大做呢?
看锦瑟紧张兮兮的,善宝忽然也担心起来,此一时彼一时,祖公略不再是祖家二少,而是可以呼风唤雨的皇上,他不一定怀疑自己会同那个胡族的王爷有什么不轨之事,但也不会高兴别的男人拿走自己女人的物事,还是贴近肌肤穿着的,因此,善宝喊了茱萸进来:“你去打听下,莫离可汗带来的人都有谁,住在什么地方。”
茱萸应声去了,费了些周章,打听到莫离可汗只带了个十九王来,其他的都是扈从,十九王住在荼蘼馆,扈从紧随莫离可汗不离左右,住在玉兰院。
善宝看看锦瑟,目光中是询问:“有必要这么紧追着人家索要一只不值钱的靴子吗?”
锦瑟立即反驳:“错,你是皇后娘娘,你的一条帕子都价值千金,更何况是靴子,十九王拿着你的靴子,如同摸了你的脚,此事不可小觑。”
事情上升到肌肤之亲,善宝也不能等闲视之,不知为何,给锦瑟那么一说,她的脚痒痒的,仿佛有无数条小虫子爬来爬去,浑身哆嗦,那靴子,必须赶紧要回来。
锦瑟已经过去给她拿了枣色的斗篷,用手掸了掸斗篷边雪白的风毛,随后给善宝裹上:“这就去罢,若是给哪些个爱生事的知道告诉皇上,那可就不妙。”
善宝见锦瑟如临大敌般,只好下了炕,姊妹三个,还有一干宫女太监,就来到了荼蘼馆。
之所以称为荼蘼馆,不是信手拈来的名字,这个院子若是在暮春初夏时节,遍布荼蘼花,眼下是冬日,没什么看头,唯有的一点点景致,便是院子里站着的那个人了。
“把靴子还给我。”善宝开门见山。
苏摩听见她的话,突然转过身来,玄色长袍随风一飘,露出里面枣红的中裤来,长发纷披,或是结成辫子或是散着,额头是一道银狐眉勒,典型的胡族人妆扮,修剪齐整的胡须扣在唇上方,别有一种韵味。
“好。”苏摩痛快答应,随后道,“请娘娘稍等。”
他回了房内,取来善宝的那只靴子,就在递给善宝的时候,听有人喊他:“十九王,射鹄子你偷着溜,吃酒你又偷着跑,怎么,同朕一道顽,你不喜欢么?”
分明是祖公略的声音,善宝心里一抖,接靴子的手缩了回来。
而苏摩捕捉到她的不安,迅疾将靴子塞入怀中,鼓鼓囊囊的,他唯有单臂抱于胸前遮掩,刚好得以用胡族人的礼节朝祖公略深鞠躬作礼:“皇上错怪,小王是不擅骑射不擅吃酒,怕扫了皇上的兴致。”
祖公略没说什么,莫离可汗那里哈哈大笑:“我这个老十九,习惯谦恭,论骑射论吃酒,他可是胡族人里的佼佼者。”
莫离可汗如此直接的出卖自己的儿子,其实用的是大智若愚,这样一句玩笑,祖公略只能随着他笑,却不好再怪罪苏摩。
突然,他发现苏摩面前站着的女子不是旁人,竟是善宝。(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