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 给小猪仔打完生活费,我又把猪头的祖宗八代问候了一遍。
 : : : : 夕阳还挂在树梢,街道上行人匆匆,车来车往,有人在踏上回家的归途,有人在逃离家的束缚;有人在寻找快乐,有人在自寻烦恼。
 : : : : “喂,沙子!又在琢磨啥坏事呢?”冷不丁一辆“比亚迪”在我跟前停下,车窗里探出一个大脑袋。
 : : : : 我一愣,随即便满脸堆笑了。毕业后身处江湖,别的本事没有学会,控制脸上阴晴转换的技术倒是炉火纯青了。明明是心生厌恶,脸上却能笑出一朵花;明明是暗自窃喜,却能装出老婆出轨一般的忧伤。
 : : : : “是大头啊,我正等你呢。你一来,我的晚餐就有着落了。”我说着,上了车。
 : : : : 大头是我高中时代的同学。他家里是经商的,有几个臭钱。也许是他妈怀他的时候营养过于充足,他的脑袋生的特别大,和爱因斯坦有的一拼。不过人家爱因斯坦的大脑袋里装的满满的都是智慧,而他却装了一脑袋糨糊。学习成绩一塌糊涂。不过打篮球、打群架都很在行,泡女生谈恋爱的本事也是一流,偏偏女生浅薄无知,都还挺吃他这一套。高中三年,女朋友都快换一打了。
 : : : : 高二时,我后排邻桌转来一个叫柳雪的女生,生的明眸皓腕,肌肤如雪。看她第一眼我的小心脏就跳到嗓子眼里了。
 : : : : 近水楼台,一颗躁动的春心促使我耗费不少脑细胞炮制了无数莫名其妙封情书,悄悄地传递过去。直到现在我还这样认为,那些情书代表着我最高的文学造诣。什么“关关雎鸠,在河之洲”;什么“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什么“情为何物、生死相许”什么“相逢不语,一朵芙蓉着秋雨,待将低唤,直为凝情恐人见”等等,凡是我能想到的与爱情有关的诗词统统用了一遍。由于我屡败屡战、锲而不舍,终于换的美人展颜一顾。
 : : : : 那个夜晚,新月如钩,晚风为我们鸣琴,夏虫为我们浅唱,空气里也好像调入了甜甜的蜜糖,把我的身心都融化了。
 : : : : 我早早地等在校园北角的小树林里,心如鹿撞,望穿秋水。柳雪姗姗而来,裙袂飘飘,宛如仙子。我已经记不清那个沉醉的晚上,我究竟做了什么,说了什么。好像连她的小手也没拉上,只是嗅着她身特有的雌性气息,就让我身心俱颤。
 : : : : “你很冷吗?怎么浑身发抖还满头是汗?”柳雪笑得要都直不起来了。
 : : : : 我当时就有一种拿根面条上吊的冲动,那一刻,巨丢人,又巨美好。以后再也不会有那么神奇的体验了。
 : : : : 可是不久之后,柳雪便和大头好上了。那天我质问柳雪:“你可以不喜欢我,但是你为什么要骗我呢?”
 : : : : 柳雪眼圈一红,期期艾艾地说:“我没有骗你,我是喜欢你,可是我更喜欢那部‘诺基亚’!”
 : : : : 我被雷倒了,三观尽毁,人生沦陷。我原以为仙子不食人间烟火,原来柳雪不是仙子,她只是邻桌女孩。公猴想和母猴交配还要送上一把香蕉;从猴子进化到人,香蕉便进化成了‘诺基亚’,而那种生物的本能却从来不曾有过本质的改变。
&n...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