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比不了你,为了当一个破校长,可以把自己亲老婆送到猪头的床上。我做不到!”
 : : : : 大头的脸红一阵白一阵,尴尬了半天,讪讪道:“你呀,就是死要面子,死要面子活受罪。‘人至贱则无敌,不要脸则无畏’,谁让我们生活在这个要钱不要脸的时代呢?何况小蝶又不真是你老婆。不过是一个妓女,你就甘心为了一个人尽可夫的妓女,放弃了‘县太爷’的大好前程?”
 : : : : 我想起昨晚猪头说的小蝶“弄玉”称号的来历,一阵恶心,还强装嘴硬道:“小蝶不是妓女,她是我老婆!你把老婆变成妓女,我把妓女变成老婆。我们俩道不同不相为谋。”
 : : : : 大头面红耳赤,愣了半晌,嘟囔道:“真是不可理喻、不可理喻,为了一个婊子自毁前程,真是脑子进水了!”
 : : : : 我“啪”地一拍茶几,大头一哆嗦。
 : : : : “我再说一遍,小蝶她是我老婆,八岁的时候就是了。你再这么侮辱她,我,我,我跟你没完!”
 : : : : 大头还在不服气地嘟囔:“八岁?那是小孩过家家,还认了真了还?我说错了吗?她本来就是。”
 : : : : “你,你,你给我滚!”大头的话让我怒不可遏,我操起手中的空饭盒,向大头的大脑袋上砸去。
 : : : : 大头不愧是科班出身,身手敏捷,把头一偏,空饭盒砸在后面的墙上。
 : : : : “沙子,你干嘛要发脾气呢?我本来就是一个人尽可夫的婊子,怎么会是你老婆呢?你给我批过婚纱吗?你给过我一纸婚约吗?儿时的一句说笑怎么能认真呢?”
 : : : : 小蝶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了,她一连串地质问我,一句泪流满面。
 : : : : 大头尴尬万分,连连语无伦次地解释:“嫂子,我,我,我不是,不是……”
 : : : : “谁是你嫂子?你愿意认一个婊子做嫂子吗?未来的沙市长会娶一个婊子当夫人吗?”小蝶的声音颤抖着。
 : : : : “小、小蝶姑娘,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
 : : : : “你说的都是事实啊,干嘛道歉呢?”
 : : : : “小蝶姑娘,我、我只是为了劝沙子,我没有、没有……还是你来劝他吧,我先走了。”大头落荒而逃。
 : : : : 看着大头关门走了,小蝶扑在沙发上埋头大哭。那声音强烈的穿透我的心脏,一点一点让它粉碎。
 : : : : 我走过去要给她一个拥抱,给她一点抚慰,她却强烈的把我推开了。
 : : : : “你别碰我,别碰我……你让我哭吧,这些年我人前欢笑,多想痛痛快快的哭一场啊……呜呜呜……”
 : : : : “别难过了,大头他就是一个混蛋,他的话……”
 : : : : “可他说的句句都是事实啊,呜呜呜……”
 : : : : 真正的悲伤是任何语言也难以抚慰的。悲伤的心就像拥堵地堤坝,而眼睛就是泄洪的门闸,只有让眼泪流出来,受伤的心才不会崩塌。我只能看着她恣肆地痛苦,让她的悲伤肆意流淌。
 : : : : 再多的眼泪也有流完的时候。心底渐渐止住了哭泣,起身去了洗手间,等她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一脸淡然,波澜不惊了。
 : : : : “大头说得对,你还是去给三老板道个歉吧。”小蝶的声音切切的,不愿直视我的眼睛。
 : : : : “我给他道歉?是他欺负你的!”我依旧怒气难消。
 : : : : “我已经替你求过他了,他说只要你认个错……”
 : : : : “啊,”我愕然了,“你,你竟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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