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来沙城啊哪能呢,高兴还还不及呢”
猪头挂了电话,脸上泛着红光,一脸幸福的无奈道:“看见没有,查岗呢?”
大头不失时机的奉承道:“这是嫂子对大哥关爱有加啊。”
我忽然想起了林月,这个和我有过肌肤之亲的女人此刻还在她家空空荡荡的大房子里望眼欲穿地等着猪头吧?
我瞪了一眼大头,道:“大嫂可从来没有查过大哥的岗啊。”
大头也瞪了我一眼,道:“沙子,你怎么哪壶不开拎哪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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猪头长叹一声道:“唉,这没有女人愁,女人多了也愁啊。”
大头道:“这有什么愁的?把‘小不点’收做二房不就得了?”
猪头呸了一口道:“你大头就这点出息!就是‘小不点’同意,大哥我也于心不忍啊。我怎么能我心头的宝贝受委屈呢?”
“当年大哥和大嫂的爱情神话可是传遍了整个沙城啊。”我明白,此刻提到林月,无疑是大煞风景的,可还是没有忍住。我想起了在洛阳的那个夜晚,她的疯狂、她的柔情;她的嘻笑,她的眼泪。
大头又瞪我一眼,小声嘟囔道:“沙子,你今天是怎么了?比我还没有眼色!”
猪头愣怔了片刻,又叹了口气,道:“什么爱情神话,狗屁!那时年轻无知,哪里明白什么情啊,爱啊的。当时只知道她林月是城关村的第一个女大学生、是一个大才女,勾上她倍儿有面子;她爸爸是城南的老大,做了他的女婿,倍儿有前途。我脸都不要了,死乞白赖的追求她,老爷子打我的那个狠呀,她就在旁边笑吟吟的看着;我顶着大日头给她站岗,她就那么笑吟吟的瞅着。我当时也不觉得有什么委屈,谁让我看上人家了呢?谁让人家高高在上呢?
可是自从林月跟了我,就没有真正的爱过我一天。刚结婚的时候她整天抱怨说她一个堂堂国家干部跟了我一个混混穷光蛋,说她一朵娇滴滴地鲜花插在了我这一坨驴粪蛋子上,委屈得只抹眼泪;等我有了钱,当了老板,她拿我的钱办同学聚会,她自己和一帮男女同学打情骂俏的玩的挺嗨,却把我藏在车里,不让露头,说我就是一个穷得只剩下钱的土鳖,没有品位,怕丢了她的人;我一气之下,花了十万买了大学文凭,又花一百万买了硕士学位,还做了她的领导,心想这下她该正眼看我了吧?在单位她倒是装模作样的,一会到家就鼻子不是、眼睛不是眼睛的,说‘克莱登大学’的文凭也改变不了我土鳖的本质属性,和我没有共同语言。和她结婚这么多年,儿子都会谈恋爱了,除了在床上的身体交流,她和我说过的话数都数得过来。
我在外面也混的人模狗样,人五人六的,连市委郎书记都高看我一眼,可是在她眼里,我还是二十多年前的那个上不得台面的土鳖混混。我离她近了,她说我一身官气加匪气,让她恶心;离她远了,她又骂我一肚子花花肠子,在外面勾女人,哭天抹泪的数落我当初死乞白赖地勾了她,弄到手了又弃如敝履。还文绉绉地说什么‘秋风起,画扇藏,男人心薄凉;春风归,花瓣落,红颜泪几多……’沙子、大头,你们说,这是人过的日子吗?这是人过的日子吗?”
猪头说着,声音发颤,眼泪婆娑。认识猪头这么多年,还没有见他如此失态过。
注释:“克莱登大学”是钱钟书小说《围城》里虚构的学校,主人公方鸿渐出国留学欧洲一无所成,只好拿钱买美国纽约的一所名叫“克莱登大学”的文学博士学位回国充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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