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下去,都喝下去。酒精能消毒,喝下去心里就不疼了。小美刚才都试过了,很灵的…;…;”
狭路相逢,已经退无可退!“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脑袋掉了碗大个疤,酒场战败最多也不过是趴下,也不能在一个小女子面前低头认输!
我强压下已经涌上咽喉的酒意,把酒场上倒下过的先烈们的“光辉形象”回忆一遍,心里默念着:喝倒不要紧,只要主义真,倒下我一个,还有后来人!我又一扬脖子把剩下的半瓶也灌了下去。一瞬间,酒劲直冲脑门,眼前的莫小美已经形象模糊,开始左右摇摆了。
好在我也是“酒精考验”过的老战士,虽然手脚已经不听使唤,头脑还算清醒。
“姑父,心里是不是好受一点了?”
“嗯,好…;…;好多了…;…;醉好醉好,醉了就什么也不…;…;不想了…;…;”
“您刚才说的那个她其实就是柳雪阿姨吧?”
提到柳雪,我又想起了那个新月如钩的巨美好又巨丢人的夜晚。这本是我压在心底遇人羞于提起的隐痛。心里本不要说的,可是嘴上的门卫却趁着主人酒醉擅离职守了。
“你、你说柳雪么?她、她和我有什么关系么?我…;…;我和她好像只拉了一次手,连嘴也没有亲过一次。我这辈子有过那么多女人,怎么就偏偏忘不了一个她呢?…;…;小美,你说我这不是犯贱么?你说我这不是犯贱么…;…;”
莫小美宛然一笑,道:“可不是么?你没听网上流传‘我贱贱的贱贱的爱上了你’?男人与女人,谁先爱了,谁就贱了;谁先贱了,谁就先输了。”
都说酒精能使人麻木,都他妈的是骗人的。我喝了这么多,舌头都僵了,可是想起柳雪,想起那个新月如钩的夜晚,心头还是如被锋刃划过一般,锋利的疼!
“小、小美,你说谁先爱就、就输了?爱本身就、就是一个错误么?”
“老沙、哦,不,我该叫你姑父的…;…;我还是叫你老沙吧,老沙啊,你受了那么多愁苦,还不明白,爱本身就是一个美丽的错误么?”
“呵呵呵…;…;叫老沙,叫老沙好…;…;爱就是一个美丽的错误,我原本就是沙河里的一粒沙子,谁会爱过我?我爱过谁?可是人这一辈子若不犯几次错,那该多么苍白,多么委屈啊…;…;”
酒后真情,我的眼泪止不住汩汩流了下来。
“老沙,你哭了啊!”莫小美说着又斟了酒,自己喝了一杯,又递一杯给我,道,“,再喝一杯吧,喝了酒不疼不苦了。”
我手颤抖着举起酒杯,哆哆嗦嗦送到嘴边,慢慢喝下,却有一大半的酒“误入歧途”,衣服湿了一大片。
这一杯成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眼前的莫小美形象一点点模糊,身子轻如鸿毛,眼皮重如泰山,未能紧握日月,天地都在旋转!
“本要进山擒虎豹,却成虎豹口中餐!”我头一歪,靠在座位上。什么爱恨情仇,什么升迁荣辱通通烟消云散了…;…;
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