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美,怎么不叫姑父了?”
莫小美俏眼一乜斜,呸了一口道:“狗屁,你是我哪门子姑父!”
我哈哈大笑道:“莫小美,这么久了,我还是第一次听你的嘴里蹦出脏话呢。”
莫小美眼珠一番,扮了一个鬼脸,道:“装的呗?现在你不是市长,也不是姑父了,就不必装了。”
“那我是谁?”
“老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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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沙是谁?”
莫小美沉默一阵,幽幽笑道:“老沙是我的朋友!”
回到车上,已经十一点了。
车子静静的行驶,车窗外不时有一两只不知名的小鸟飞过,湛蓝的天空里飘着自由自在的云朵。
莫小美打开车载音响,悠扬而略带哀伤的乐曲在车厢里回响,是我挺喜欢的弘一法师的《送别》:
长亭外,古道边,
芳草碧连天。
晚风拂笛声残,
夕阳山外山。
…;…;
在悠扬的歌声里,莫小美的头轻轻依靠在我的肩头,安静的出奇。
“以后,在市政府你是沙市长,在晓梅妈面前你是姑父,只有我们两个的时候,你就是老沙,好不好?”
“老沙是谁?”
“老沙是朋友。”
朋友,这个早被人说烂的词汇,我多少年没有真诚的说出口了?我听了那么多,这个世界上有谁是我真正的朋友?
“朋友”,朋而友之,现在已经太多的朋友都是“朋”而非“友”了。
“好,朋友!”我说。
一句“朋友”,久违的温暖,不经意间,心照不宣的化解了我的敌意,她的戒心。
轻信别人是人生大忌,更是官场大忌。这或许将是我犯下的致命的错误。我已经很久没有相信过别人了。就是错了有什么了不起?
下午到了市政府扯了几句咸淡,从市政府出来,开着车在小小的沙城转了好几圈,思谋着怎样灭了沈晓梅这后院之火。想来想去,纵然自诩为才高八斗,却想不出合适的说辞。沈晓梅是风里浪里走过来的女人,你还没有撅屁股,她就知道你要拉啥屎,对于虚伪的甜言蜜语早已高度免疫。绞尽脑汁,还是钱来得实在。钱虽然买吧来感情,却可以传情达意。
我到“靓靓珠宝”买了一对白金耳环和一枚钻戒,花了两万多。
磨蹭到晚上七点,开车回家。进了门,餐桌上一贫如洗,看看厨房,冷锅冷灶。——沈晓梅这是罢工抗议啊。
推开卧室的门,沈晓梅躺在床上,眼睛瞪得大大的盯着天花板。
我说,你怎么不做饭啊。
沈晓梅依然盯着天花板,淡淡道:“你梦里都是雪啊,蝶啊的,怎么不让她们给你做饭?”
“我梦里不吃饭。”我说。
沈晓梅忽然折起身瞪着我,气呼呼的道:“好啊性沙的!终于说出心里话了。不吃饭的时候你想着你的雪啊蝶啊的,饿了才想起我来。我是你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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