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很确定的道:“像是某种鬼术。若非与他交手,我也看不出。”顿了顿,他忽然又道:“这村子的阴气太重。”
“这两个有什么关系吗?”我不懂。
他看向我,幽深的眼眸中映出我的身影来,仿佛能泛起波澜。
“这里风水属阴,照理来说不会存在村子。”他也有些疑惑,“若真有,也是鬼村……”
没想到这货还懂风水。
“我从小在这里长大,也没见过什么鬼,不会是鬼村吧。村里的人可都是活人。”无论怎么我也不想相信这种事。
“对了,那个逃走的也是阴灵吗?”我问。
他微微颔首:“嗯。与附身在你外公外婆身上的差不多,但比那两个东西阶段更高。”
像是思索了好一番,他望着我才道:“这里应该有人在修行高阶鬼术。”
“你是说这里还有其他的鬼?”我打了个寒颤。
“可能是鬼也可能是人,学习了鬼术的人也不少。”他解释着。
我咋舌:“应该不会跟我有关系吧……真不想和这扯上关系……”
他也没再说什么,起身的时候稍稍捂住了自己的左腹,那是被外公伤到的地方。
“你的伤势……”
“小伤。”他打断了我,拿出那块黑木牌,有些无奈。
那木牌已经有了裂缝,里面有淡淡的寒意弥漫出来,不知道还能不能用。
“那个坏了吗?”我有些不好意思的问,怎么也觉得是自己拖累了他。
他望着那牌子没有出声,大概是默认了。
我道:“后山有许多树,各个品种的都有,要不要去那里给你找块木头再做一块?”
他思索了一下,问我:“有阴槐木吗?年份多久?”
“这个我倒不清楚……不然今晚天黑后,我们去看看?”
“好。”他难得爽快的同意了。
我一觉睡到了中午,还是被外婆喊醒的。
她面容疲惫,但是对昨晚的事一无所知,还在念叨着怎么自己几十年都早起,怎么今天就起晚了。
秦夜宸已经不在了,我以为他是回到了黑木牌中,一开衣橱柜,却发现他就端坐在那里。
“你在这里干什么?”我诧异。
“调息。”他面不改色。
……
好的吧,大白天的,他这只鬼也没地方可去。还真是应了那句外国谚语:每户人家的衣柜里都有只鬼。
我拿好了衣服就重新关上了衣柜,思索着要不要再去挂把锁在上面,免得一会儿别人来开门看见了他。
今天是表哥头七,外公外婆都去了大姨家。家里没什么亲戚,外婆就叫我一起去守灵了。多个人,他们也就没那么害怕了。
我心里其实是不怎么愿意的,但是想着表哥变的鬼还在阴宅里呢。现在阴宅出入口肯定还没开,头七这天肯定不会回灵,就放心大胆的去了。
只不过晚上可能只能让秦夜宸自己去找阴槐木了。
晚上,大姨家堂前的灵堂还没撤去,我帮着一起烧了些纸钱,觉得烧给表哥真浪费,还不如留着给秦夜宸呢!
正胡思乱想着,忽然挂起了一道阴风。
一抬头,灵堂中间烧供奉的地方,表哥正一脸享受的趴在那边吸收着供奉!
察觉到我的眼神,他缓缓的抬起头来,露着尖牙诡异的冲我一笑。
我顿时汗毛林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