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追击的路上,周衍大致将那辆马车的外观描绘给了阿卡丽。得到更加详尽情报的阿卡丽没有多言,只是每每经过观察后,依据地上的痕迹,就选定了一个方向继续追了下去。
周衍没有问阿卡丽“是否能追上那辆马车”这种蠢问题。反正现在离了阿卡丽他也没办法了。同时,他的心中已经开始感到强烈的不安,或者说他已经开始不抱希望了。
虽然两人保持了较高的速度,但是两条腿怎么跑得过四条腿?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特别是当进入了多条路汇聚的大路后,阿卡丽每次停留的时间都在变久。地上的痕迹就算不会辨认的周衍也看得出越来越乱。
他们是由北门出发,然后在行进了一段时间后就拐向了东边。路上偶尔还能看到其他的旅人或者车队。
偶尔两人会停下来询问一下商队或者行旅,在对方指明方向后,又继续加速追击。
但是周衍的心也越来越沉。他觉得,自己已经没有办法追上那个疑似楼樗的人了。毕竟在这种满是各种车辙的大路,还有不少岔路,谁知道那辆马车会在哪个路口转向?
“马车?刚才倒是看到了,不过跑得很快,向着那边的小路驶过去了。”
这是周衍和阿卡丽又一次停下询问了路边的一个挑着担子的老人。得到回答的两人道谢后就要继续追上去,不过老人急急地喊道:“停停停,年轻人不要慌。”
虽然不知道老人为什么会喊停,不过生怕漏掉什么重要信息的周衍还是忍耐住了焦躁停了下来回头看向老人。
“还有一堆人也跟着追呢,你们是一起的吗?我看那个赶车的很慌乱的样子。”老人说出了一个让周衍再也不敢久待,他连道谢都来不及说,就向着刚才老人指的方向追了过去。
还有其他人也在追?而且车夫很慌乱?
周衍的脑海里已经浮现了出了一幕让他整个心都跳动加剧的画面。
“不用这么紧张。”阿卡丽追上周衍,不过当看到周衍的表情还有眉宇间挥之不去的暴躁,她就不再多说什么了。
沿着这条越来越难行的小路,周衍和阿卡丽又追击了近二十分钟后,突然听到了一声爆炸的轰鸣。
周衍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他催发身体内的真气,强行再度提速。风驰电掣地向着前方黑烟升起的地方冲了过去。
阿卡丽紧随其后,十字镰被她握在了手上,而她整个人的气质也发生了变化,那完全模式生命的气质是她已经进入了备战状态的标志。
不出多久,两人已经看到了前方正有两拨人在对峙,一边是杀气腾腾持着各种短兵器的人,而另一边则是一个穿着铠甲的男人持着双手大剑将一个女人护在身后。
那个被他护住的女人额头上流着血,已经陷入了昏迷状态。在他身后那辆马车已经倒在了路上。两匹马一匹躺在地上,一匹不见了踪影。至于那个可怜的车夫,只有一只手从马车的车厢下伸了出来。而他伸出的那只手下,是大量的鲜血,红得触目惊心。
身穿铠甲的男人身上已经多处受伤,从那些黑衣人短刀上反射的蓝色或绿色来看,这些武器都是淬了毒的。从那个铠甲男的脸上越来越黑的颜色来看,明显已经中招了。
周衍和阿卡丽的出现,自然是吸引了尚在对峙的两拨人的注意。铠甲男开始无神的眼睛向周衍投来了求助的目光,不过周衍没注意到这些。他现在眼睛里只有那个额头上还淌着血的女人。那张脸,不是他日思夜想的那个女孩子是谁?
“樗儿?”只是喊出这个名字,周衍的脑海里就被暴怒的情绪给充斥了。
铠甲男嘴里开始溢出黑色的血,他已经到极限了。而周衍,则开始向着那边冲刺过去。
手持淬毒短刃的那拨人立刻分出两人过来拦截周衍,至于其他人则已经向着铠甲男和昏迷的女人冲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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