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
在走廊里,与一脸孺慕之情的薛扬擦肩而过。
薛家的矛盾越来越大,陶啡与众人的关系越来越冷,尤其是与薛扬的关系,她说不在乎就真的不在乎,对于百般讨好的他视而不见。
薛扬是陶啡一手带大的,他有很强烈的母控情节,就连找的妻子,也是比他大三岁的。
因此,他对于抢了自己母亲的薛焱,堪称恨之入骨。
所有的一切都起始于一个夏天,那是一个近乎荒诞的意外。
薛扬在又一次吃了陶啡的闭门羹后,心里的怒火怎么也止不住,他路过二楼的时,小小的薛焱正抱着一只杂毛猫给他顺毛,明明有着二十二岁的年龄差,薛扬却像个不懂事的孩子一样用最恶毒的话语诅咒着他的弟弟。
陶啡听到后自然是维护自己的孩子,他与当时已经三十四岁的薛扬拉扯起来,二人越吵越大声,越闹越厉害……家里的佣人们听到声响后纷纷过来劝解……
之后所有的一切在薛焱眼睛里都是混乱的,他只记得母亲摔下楼以后,那满地的鲜血,红的就像新娘子的嫁衣,众人的尖叫声,吵闹声,救护车的嗡嗡声……
谁推了她?
这是一个无解的问题,因为没有凶手,所以所有的人都是凶手。
母亲下葬后,只有十二岁的薛焱提着自己的东西从薛家搬了出来,他跳级学习,如同一块海绵快速的吸收着所有的知识,他开始露出笑容,只是那笑,冷的仿佛是冬日里的寒冰。
他继承了自己母亲的遗产,那微不足道的一千万美金,他用钱生钱,利生利,他是一个天生的猎人,只要咬准目标,便奋力一搏。
而现在,他将目标放在了薛家,那个自己从小居住的地方。
…………
………………
夏之花的禁闭被关了半个多月,碍于他的学业,周老爷子只能不情不愿的将他放了出来。
在学校里的日子并不好过,他与薛儒的事不知道被谁抖了出来,不论男女,见到他要么避着要么就冷嘲热讽。
在又一次放学被人堵在厕所里时,夏之花简直要给这群熊孩子跪了,“大哥,你们到底想怎么样?我就算喜欢男人,又没有喜欢你?用得着花这么大的力气来整我吗?”
瞧着他那可怜巴巴的模样,那一群小混混不由的眯起了眼猥琐的笑了出来,领头的大哥从书包里掏出一套女装和长长的假发扔给少年,道:“你把这套衣服换上,哥几个今天有事,缺了个女朋友,暂时就用你先顶上了。”
夏之花瞪大了眼睛,急的跳脚,“不干,打死我也不干。”
“嘿嘿嘿!打死你,我们怎么舍得啊!”明明只是十六七岁的年纪,眼里却满是成年人的邪欲,“听说男人的屁|股比和女人做爽多了,要么换了衣服乖乖和我们走,要么我们就在这儿轮了你。”
卧草!夏之花被他们大胆的说辞给吓尿了,他怂成一团哭唧唧道:“我穿就是了。”
男孩们给他的衣服是一件可爱的碎花掐腰短裙,衣服的码数有点小,紧紧的包裹在夏之花的身上,头上的假发很长,正好能遮住他平坦的胸部,少年白花花的大长腿就这样裸露出来,几乎要迷了人的眼。
夏之花从厕所隔间出来的时候,小混混们不由自主的倒吸一口凉气,痴呆呆的叫着,“女神。”
“擦!校花和你比简直是个屁。”领头人搓搓手掌,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态度软和的叫着,“那小花,晚上就麻烦你了。”
夏之花,“……”
今天的我,也在愉快的刷脸卡……个屁!
夏之花可不想穿这一身去丢人现眼,他一出校门,就和一只发狂的小奶猫一样狂奔而去,后面的混混们先是一愣,紧接着也跟着跑了起来。
距离放学已经过了很久了,接送孩子们的家长早已离去,因此,站在学校不远处的薛焱与薛儒二人便异常的显眼。
夏之花,“……”
还是让我去死吧!
真是丢死个人了。
比他更惊讶的是另外的二人,他们起初只是见这个狂奔的少女有些面熟,仔细一瞅,卧槽!这不就是自己等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