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子擦干脸上的泥水,沉闷道:“以前爹还有齐叔、赵叔都在的时候,我们四个都去过。那个时候他们就在外围教我们寻找猎物、掩盖痕迹,还会指导我们的拳法和技巧。”
他抬头望向对面的大山,继续说道:“一般我们都会在夏末和初秋上山,因为那个时候,凶山里的危险最低,特别是那些紫色雾气都会转移到外围之外。你别看着那些紫雾漂亮,却是带毒的。进山前我们全身都会擦满爹配制的药水,并吃上一颗解毒丸,只要不涉及至外围深处都能保证安全。后来齐叔和赵叔离开后,爹就不再带我们进山了。就是爹也没有再进去过,只除了娘病危的那一次。”
“那年冬天娘病的很重,济世堂的老大夫给娘开了药方,可是里面有几种贵重的药材必须花大价钱才能入药。正是因为这样,爹才瞒着我们单独进了后山,只因里面的野物比其他山上多,若是碰到大家伙就能卖上价钱给娘买药。可是爹再也没有回来,娘的病也没治好。”
当初爹进山没有回来,大哥把家里所剩的最后三亩上好的水田卖了才给娘配齐了药材。还没等恢复又突然得知爹不在人世的消息,娘当场吐血晕了过去,以致最后药石无医。最后剩下的日子,娘活的特别的辛苦,可为了他们却一直在支撑。
张月儿听了很是后悔,“三哥,我不该问你这个问题的。”
张家泽看向她摇了摇头,“月儿,我没事的,这些事本来就应该跟你说。当年齐叔、赵叔离开前,就嘱咐我们不要再进后山,我记得他们当时说的很慎重,还一再的嘱咐爹也不要单独进山。尤其是深冬。”说到深冬的时候,他的眼神有些隐晦。
接着又慎重道:“月儿,你不止一次的望着对面的凶山,我知道你好奇,但是三哥告诉你,那座山很危险,千万不要涉险。里面的凶兽不是你想象中那般简单,当年我们能进去凭得是齐叔、赵叔强硬的武力。爹打猎的功夫和配制解毒的药方不差,可他的拳脚功夫不行。”
见她疑惑解释道:“进山配制的药和解毒丸是燕爷爷传给爹的,他还传授了爹一门功法,可爹早年亏损的厉害,练了只能强身。因为爹在那里送了命,娘就不再允许我们进后山,也不让我们进入落叶山的深处。所以无论我们过得多么辛苦、艰难都只是在山里打些寻常的野物为生。那里不是我们能进去的地方,至少现在不是。在没有保命的能力之前,我们不能再枉送性命。”
正因为这样,他们才把齐叔、赵叔教给他们的拳法坚持下来,他们相信总有一天能凭着自己的能力进入后山并安全出来。
张月儿点头道:“三哥,我知道了,我不会因为好奇单独涉险的。”
“嗯,月儿,你瞧我刚挖的这个芋头个头好大,等下忙完就按你说的烤着吃。”也不知道烤出来的味道怎么样,不过,月儿说好,那必然就是好的。
张月儿是不知自家三哥的妹控,还在为刚才的问题着恼自己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