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这桩事,刘君尘不由一愣,心下莫名乱了乱。
事实上,蒂莲离开京城的那段日子,青篍为着打听她在外的消息,曾多次寻上他,二人因此事渐渐相熟。
之后的日子虽然谁都没有表过要走近的意思,但偶尔遇上皆是言笑和睦相处随意,每逢年节里,青篍还会给常安做上几套新衣裳。
许是因着儿子偶有提起青篍姑姑,话语里不掩亲切,故而刘君尘也渐渐与青篍越走越近。
不过二人虽是相处的不错,但是关乎成亲此类的意思,却是谁都没透漏过。
刘君尘渐渐的,也习惯了青篍来关心常安,也习惯了二人似是知交好友的相处模式。
故而蒂莲突然这么一问,他还有些发懵,不知该点头好,还是该摇头好。
将他变幻不定的神情看在眼中,蒂莲清亮的月眸浮现笑意,口中却叹了一声,惋惜道,“转眼四年多也过了,先生既然还未想好,可见对姑姑的心思实属远敬。既然如此,我便不为难先生了。”
喉间微动,刘君尘只觉口中有些干,却是垂下眼没有吭声。
蒂莲眸色微暗,想了想还是补充了一句,“可怜姑姑心里有先生,我晨起问她,她还颇不自在的避了出去。我原本以为,先生与姑姑的心意是相通的,如今看来是我想多了。”
刘君尘闻言怔怔抬眼,见蒂莲一脸感慨失望,不由张了张嘴,“姑娘。”
蒂莲心下一喜,静静望着他等待下文。
谢珩煦一直坐在一旁听着,眼下精粹的凤眸微闪笑意,持着竹笛捅了捅竹笼里的雪白鹦哥,启唇无声示意。
那鹦哥微微歪了歪小脑袋,乌黑的眸子像是两颗黑碎晶石,看着蒂莲眨了眨眼,忽然昂了昂头,尖尖的红嘴快速的动了动,清脆脆的两声诗句引得蒂莲与刘君尘纷纷侧目。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见蒂莲与刘君尘皆看过来,它又扑朔朔的展了展翅,昂头向天重复了一遍。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君子好逑!”
蒂莲闻言不由失笑,刘君尘亦面色尴尬的抽了抽唇角。
唯有背对着她们二人的谢珩煦,此刻面色难看的瞪着笼子得意洋洋晃着脑袋的鹦哥,暗骂这只蠢货!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样的诗,是能冲着蒂莲和刘君尘说的吗?
他要它说的分明不是这句!谢珩煦此时真恨不得敲晕这只傻鹦哥。
不过这句诗却是应了蒂莲要说的话,视线在谢珩煦端直的背上一扫而过,再看向面前的刘君尘,询问道,“先生方才要说什么?”
刘君尘微微握拳,咳了两声,垂着首低缓道,“姑娘为属下和青篍姑姑考虑终身大事,属下实在惭愧。这几年来,青篍姑姑对属下与常安多番照顾,属下属下愿娶她为妻,请姑娘,成全属下对青篍的一番心意。”
听到自己想听的话,蒂莲月眸笑弯,清柔愉悦道,“先生对姑姑有心,蒂莲真是替她高兴,有先生的话,我便放心了。日后只盼先生与姑姑能够相濡以沫相敬相爱,蒂莲也算是回报了姑姑抚育多年的恩情,也全了先生多年为我效劳的苦功。”(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