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一会儿工夫,赵子良面前都堆起了厚厚的一层尸体,敌军骑士死去后,战马都从两侧跑进了营地内,只有留下一具具残缺不全的尸块,赵子良手中金钉枣阳槊的破坏力太大了,但凡被它杀死的人几乎没有一具尸体是完整的。
就这么短短的时间内,赵子良身上已经变成了一个血人,身上的铠甲、头盔和披风全部浸染了湿漉漉、温热的敌人血液。
北面不远处的沙丘上,楚歌和勃勒罕等人趴在沙地上看着下方营地内火光冲天,喊杀声络绎不绝,营地内已经被冲入进去的敌军到处点火、破坏,但赵子良等人却始终没有移动半步。
趴在不远处的陈清莹看见营地中年赵子良高大的身影不知疲倦的挥舞着手中兵器不停的砍杀突刺,她心里担心赵子良出事,急得对楚歌道:“楚将军,敌军已经冲进了营地内,将军他们危险了,赶快冲下去吧,再不冲下去,就来不及了!”
楚歌咬着牙摇头道:“不行,现在还不是冲下去的最好时机,看样子敌军有三百多骑,现在还有半数在营地外,只有等大多数敌军冲入营地后,我们才能冲下去发起攻击,现在只能等,只能希望将军多撑一段时间!”
陈清莹见楚歌竟然不顾赵子良的安危,当即又气又怒,“楚将军,枉费将军对你视若臂膀,你却眼看着将军陷入重围而无动于衷,如果将军发生意外,我看你如何对得起你的良心!”
勃勒罕眼见内部起了冲突,当即说道:“王夫人,我们都知道将军危险,但如果此时冲下去,我们就会前功尽弃,不但不能冲垮敌军,反而会被敌军围困在营地而无法突围,将军早就知道留在营地会很危险,但他依然坚持留在了营地内当做诱饵,目的就是要让我们等待最佳的时机再发起攻击,只有一举冲垮敌军我们才有胜算!如果我们现在就冲下去,绝对是将军不愿意看到的”。
陈清莹不出声了,她知道她怎么说,楚歌和勃勒罕也是不会再此时出兵的,但她却没有办法,她一个妇道人家,手无缚鸡之力,只能眼睁睁看着赵子良在营地中间被敌军团团围住。
勃勒罕这时又说道:“我先前没有问将军,对方只有三百骑左右,而我们二百多骑,兵力相差并不算大,而且以我军战斗力而言,就算堂堂正正与他们对战,也能打垮他们,何必要用到诱饵这一招呢?”
楚歌跟着赵子良最久,自然最了解赵子良,他说道:“这就是将军与我等的不同之处,我们只知道蛮干,而将军身为我们的头领,考虑的东西要比我们多得多,他要为我们着想,要想尽办法让我们的伤亡减少到最小,如果面对面与敌人作战,我们固然可以打败、甚至全歼敌军,但是我们自身必然也会损失很大,如果有更好的办法让我们少很多伤亡,又能够最大程度的消灭敌军有生力量,那么为什么不这么做呢?”
勃勒罕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脑袋,“原来是这样,看来我们还有很多地方需要向将军学习”。
营地外三百米处一个大沙丘上。
十几个骑士立在原地不动,为首一人也蒙着脸,他就是阿拉普的副将阿普勒,此时他皱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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