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打完电话,这才走进屋内。
“刚才我
长联系了,他明天要在三叉口守着,我们就静观事态家都要警惕性,特别是晚上睡觉的时候,把门窗关好,不要出什么意外。”
晚饭就在秦大江家里吃,侯卫东捂着酒杯,道:“非常时期,滴酒不沾。”
曾宪刚早已戒酒,他用实际行动表达了对侯卫东的支持,盛了满满一碗饭,夹起一块老腊肉,就大嚼起来。
秦大江是主人,见大家不喝酒,在一旁道:“就几个小杂皮,也不至于把大家吓成这样,一人喝一杯,我绝不劝酒。”
在酒桌上,绝不劝酒往往就是一个圈套,诸人都是酒场老将,岂有不懂之理,大家纷纷盛饭,秦大江见状,也只好跟着吃饭。
一时之间,秦大江的堂屋,传来一片咀嚼之声,
古人说,无酒不成席,这是有道理的。
人生在世,有太多的无奈,用酒精麻醉自己,暂时忘掉忧伤,也是一种廉价的精神疗法(虽然酒醒以后,世界依旧如此),李白举酒邀明月,对饮成三人,将酒的意趣表白得很是淋漓,正因为酒精对某些人有忘记忧愁的作用,所在即使在粮食缺乏的时代,古人还是愿意将珍贵的粮食变成淡淡的液体。
无酒助兴,也就少了些乐趣,侯卫东率先将碗放在桌上,道:“吃饱了,我先走,明天大家各部各位。”刚也放下碗,便道:“曾主任,我送你回家。”
两人上了车,并排坐在后一排。
侯卫东关心地问:“你儿子送去看病没有。”曾宪刚低着头,道:“我带他去检查了,说是得了自闭症,治起来很麻烦。”他狠狠地道:“首犯还在逃,我如果抓住他,一定要将他碎尸万段。”
侯卫东用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也不知用什么来安慰他。
曾宪刚下车之际,侯卫东握了握他的手,道:“明天办事灵活点,一定随机应变。”夜色中,曾宪刚也就是一个剪影,看不清表情,他缓缓地道:“放心,我当过兵,知道战略战术。”
送走了曾宪刚,王兵开着教练车就直奔益杨县城。
第二天一大早,侯卫东取了一万块钱,到邮电局前面的商场买了一款手机,用一个黑色手提带装好,又来到上次李晶请他吃面的小摊子,要了二两碗杂。
他与王兵提前约好,十点钟在外面的路口见面。
碗杂面确实做得很地道,侯卫东正吃得兴致盎然,段英背着小包走了进来,她脸色不好,有些倦容,右脸微红。侯卫东打了一个招呼,段英听到有人招呼,似乎吃了一惊,抬头看见是侯卫东,不自觉伸手挡着右脸,道:“侯卫东,你怎么在这里。”
侯卫东眼尖,已看到右脸上隐约手指印子,暗道:“他们肯定是打架了。”自从段英和刘坤确定了恋爱关系,除了那一次采访,他们两人没有单独接触过,他笑道:“前几天朋友带我来吃了碗杂,味道还不错,你要二两还是一两?”
段英笑得很勉强,“一两,那是大家闺秀的吃法,我天天在外面跑新闻,吃一两哪里够。”
说了开头,两人就没有了话说,气氛颇有些尴尬。
段英不自觉地将侯卫东与刘坤相比较,心道:“要是有预测未来的本领就好,如果能重来,一定要选择侯卫东当丈夫。”她和侯卫东曾有过一段暧昧关系,当时丝厂即将破产,她为了跳槽,这才答应了刘坤的追求,自己顺利地调到了报社。可是,婚姻毕竟不是交易,她与刘坤还没有结婚,已经与其妈妈红了几次脸,和刘坤也是矛盾不断。
想到这些事情,段英也就心烦。
侯卫东察言观言,心里已猜了**不十,只是处于他的角度,根本无法开口劝解,两人就尽量找些“天气不错”等无聊话题。
坐上车,出了益杨城,侯卫东脑中还晃着段英脸上的微红指印,当车离开城郊,到达吴滩镇的地界以后,侯卫东就紧张起来,开始观察着路边的情形。
沿途平安无事,很快就到了三叉路,路口停着一辆警用吉普车,秦所长、周强、习昭勇等人站在车旁,抽着烟,谈笑风声。 无弹窗,第一时间更新,第一时间文字替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