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的头发手感也好……
端着粥进来的天枢将东西放在桌上,而后慢慢的退了出去。
天权凑过来,轻轻地捅了捅他的手臂:“快来和我说说,最近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事,那位慕乡君又是何方神圣?”
天枢:“别打扰,我在思考。”
“思考什么?”
“你说主子脚受伤了,为什么就不能自己擦头发了?”
天权忍不住笑了一声:“你慢慢想吧……”
因为什么,当然是因为爱情了……
越景玄这边暂时安静下来,山脚下的营帐中却一片肃杀。
越景云将手中的奏折狠狠地摔在地上,猛地拔出长剑,对着身前的桌案狠狠地砍了下去:“越景玄,好一个越景玄!”
为了安抚住云南,他分明有许多杀掉越景玄的机会,可都按捺着没有动手,就是怕他来个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如今,最糟糕的情况还是发生了。
底下回来禀报情况的侍卫首领跪伏在地上,被盛大的怒火压迫的不敢抬头:“皇上,请您息怒。”
“朕派出了五百人,整整五百人,一个都没有回来,越景玄这是在给朕警告,警告朕不要轻举妄动。”越景云越说怒气越盛,“再派五百人,找到越景玄,就地格杀!”
一旁,一直沉默的右丞相宁州站起身:“皇上,请三思。宁安王如今掌握云南五州,据调查,有二十万大军,如果此时宁安王出事,这二十万大军定然倾巢而出,哪怕是我朝廷军队能够镇压,但对百姓也是一场灾难。”
越景云做回座位上,猛地将手中的长剑扔在地上:“宁爱卿说的有礼,只是朕实在咽不下这口气,你也看到了,他丝毫没有将朕放在眼中,越潇帧是朕的亲儿,他竟然毫不顾及,直接废掉了他……”
提到这个,宁州扑通一声跪下来:“皇上提到二皇子殿下,老臣心中也是万分心痛,老臣斗胆,二皇子殿下是臣的外孙,臣……只是,皇上,时机尚且不成熟,万不能轻举妄动啊!”
越景云点点头,慢慢的冷静下来:“宁爱卿的意思朕明白,你先下去吧,去看看潇帧,想来再过不久,宁安王就会回来了,万一两人见面……”
“老臣明白。”
退出了皇帐,宁州原本沉稳的表情微微扭曲,举步朝着越潇帧的营帐走过去。
“外祖父,怎么样了,父皇有没有下令直接杀掉越景玄?”
宁州摇摇头:“没有。”
“为什么,父皇堂堂一国之君,难道还怕他一个王爷不成?”越潇帧满脸阴婺和恨意,“我要去找父皇,我要去求他。”
“殿下!”宁州连忙拦住他,“皇上特意将我叫过去,说了一些话。”
“父皇说什么?”
“皇上说了很大,还大发雷霆,但是总结起来就是:他派遣出去的五百侍卫都被杀了,再过几天宁安王就要回来,还有殿下您要老实一些。”
越潇帧面色铁青,恨得咬牙切齿:“父皇他什么意思,这是不准备惩处越景玄了?他是不是老糊涂了!”
“殿下慎言。”
“外祖父,我咽不下这口气,我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越潇帧憋闷的胸口快要炸开了,却无处可以发泄。
“现在连皇上都要忍着,殿下再如何痛恨宁安王,都要暂避锋芒。”
“我要忍到什么时候,忍到死吗?”
“殿下,宁安王中了赤炎寒雪之毒,最多再活七个月……”
三日后,天枢进门禀报:“主子,皇上派来的侍卫已经全部处理完毕。”
“嗯,已经杀了三批了,是时候回去算账了。”越景玄放下手中的书册,看向旁边靠着软榻看话本的慕云岚,不由失笑,“云岚,你和慕清瑶之间的帐,是你自己动手,还是我帮你动手?”
“我自己来!”慕云岚翻身做起来,揉了揉到现在还青紫的胸口,唇边闪过一丝冷酷的笑意,“在我跌落悬崖之前,她为我提供了一个报仇的好方案,我决心在她身上试验一下。”
“嗯,有什么需要进就来找我。“
“好!”慕云岚笑眯眯的点头。
翌日,慕清瑶正在询问慕怀瑾,有没有找到凤惊羽的消息,就听到外面的喧闹声:“怎么了?”
“没什么大事。”慕怀瑾没有告诉她实情,生怕她承受不住再发疯,只是,话音刚落,就看到帐篷门被人掀开。
一身红色锦绣罗裙的慕云岚缓缓的走了进来,笑靥如花、红衣胜火:“大姐,别来无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