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要好好张罗,给你一场盛大的婚礼。”
“我不想要。”相思却摇头。
“为什么?我想把我没有给你的,全部都弥补回来。”
“不需要的,没有求婚没有婚礼,甚至没有钻戒,我们不也过了这么多年。结婚本来就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情,而且我们是复婚,难不成你还想让所有人都知道我们离过婚啊?我可不要,好丢人!如果你非想要给我一场婚礼,我只想要简简单单的。”
纪川尧凝着她的丹凤眼,重复的问,“简简单单的?”
“对。”她笑着点头。
纪川尧亦是勾唇,瞳孔黑的发亮,“好,什么都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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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南,虽然这里风景秀丽,可这毕竟也只是个贫穷落后的小山村,年年缺着支教的老师来带动这里孩子们的教育。
这是纪川尧第三次来到这边了,长时间的坐车差点没把他折腾死。
看着身穿一身洁白婚纱的相思,他有些忘记呼吸,目光痴痴的在她脸上流连。
没有精致的梳妆,也没有华丽的排场,只是俩人手牵着手,从里面走出来,院内,挤满了孩子们。
“李老师出来啦!”
“新娘子出来啦!”
交错的欢呼声音响起,映入眼帘的都是一张张纯净的童颜。
院子正中央,用藤椅搭建起来的临时台子,被布装饰着,校长站在那里,充当着教堂里牧师的角色,等待着那对新人走过去。
“相思。”他偏头看向她。
“嗯?”她淡声的应。
纪川尧环顾着四周,虽然被村民和孩子们布置的很有结婚的气氛,可还是无法忽视的简陋。她说想要简简单单的婚礼,本以为是不要宴请那么多的人,可没想到,她竟然提出要回到支教的地方来办。
因为谢澜溪和贺以璇都有孕的关系,两对夫妻也都没有过来,其余人他们更是没有告诉,以相思的角度,只想要两个人,很朴实的补上一个仪式。
“真的只要这样吗?”他不确定的问。
“嗯!”她重重的点头。
“可这样,是不是有点过于简单了?”纪川尧拧眉。
“我很喜欢这样,而且你看那群孩子们,多让人开心。”她柔柔的对着他笑了,很认真的说。
随即,挽着他胳膊的手微微施力,“走吧,校长还在那里等着我们。”
透着接着长长电线的麦克风,校长清着嗓子,洪亮的声音激昂响彻院子,“纪川尧先生,李相思小姐,你们是否愿意成为彼此的伴侣,是否愿意无论顺境或逆境,富裕或贫穷,健康或疾病,快乐或忧愁,都会互相毫无保留的去爱,对彼此忠诚直到永远?”
最后一个字落下,两人同时侧头深深望向彼此,相视一笑,异口同声:
“我愿意。”
“我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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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星光满天。
简陋的房间里,虽然很是安静,但欢乐的空气却让人难以忽略的流窜着。
很是狭窄的单人*上,被幸福缠得太紧的两人躺在上面,没有任何的睡意。
扣在她肩膀上的手紧了紧,同时也将她抱的更加紧,纪川尧用下巴摩挲着她光洁的额头,忍不住再次的问,“老婆,你确定婚礼这样就可以了?”
“不都举行完了?”她睨着他问。
“可我心里总觉得内疚,感觉什么都没有给你。”他叹息着。
相思挑眉,故意提高着音调,“那是你,我满足就行了,不是说都依我?”
“嗯,都依你。”纪川尧嘴角别起了笑弧。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以后我们要过的日子,平平淡淡才是真。我很怕受伤。”她伸手过去,握住了他放在自己腰肢上的手,很真挚着。
“我答应你,绝不会再让你受伤。”他的眉眼一片认真。
“真的?”她故意反问。
纪川尧眯起桃花眼,邪气着,“骗你我就是小狗,成不?”
闻言,相思忍不住嘴角弯了起来。
他侧躺着的身子微微使着劲,下面的*也就跟着吱呀吱呀的响了起来。
试验了几下,他咕哝着,“声音真大。”
相思明白过来他心里想的什么,不由的伸手在他胸前捶了一把。
“虽说校长他们给咱们换了个大*,可我怎么觉得这*不结实呢,万一把*弄塌了,到时大半夜的睡哪去啊,要不我们去沙发上做吧?”他扬唇,竟认真的询问着。
“你能不能正经点!”相思出声叱他。
他却很是无辜的叫,“还不正经啊,本来就存在这个问题,难不成你还想今晚盖被纯聊天啊?”
“……”她被他说的小脸通红,呼吸都变急了。
“去沙发上做?”他却仍旧提议着。
“不!”相思咬唇。
“那好吧。”他撇嘴,咕哝了一声。
静默了几秒后,以为他没了动静正诧异时,仰头望过去,他粗/重的呼吸喷薄在她脸上的每个毛孔里。
“阿尧。”她低声的唤,然后便闭上了眼睛,被他细密的吻住。
唇齿相交,凌乱的燥/热,她试着回应,得到的是他疯狂的掠过,每一处都要纠/缠到。
“老婆,你今年三十岁了。”他一边啃着她胸/前的肌肤,一边抚向她的大/腿/内/侧,一双桃花眼,却还要盯着她逐渐泛红的眉眼。
“嗯……”她应,声音沙哑。
纪川尧舌尖一卷,声音含糊不清的发出,“我们得抓紧生个孩子。”
“……”相思眼睛微微睁大,他的灼/热体温勾得她心里也烧烧的,肌肤一点点由内而外的沸腾着。
“所以,我们要加倍努力,争取早点出结果!”他说着,手去抬高了她的tun。
相思还晕乎乎的,浑身一寸寸的战栗着,没等准备好时,就被他一举挺/进,低喊出来,“啊!”
一整个晚上,房间内的*一直吱吱叫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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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八月份已过,可夏天的脚步还没有走远。
贺沉风家中,厨房里谢母正在忙活着给客厅里的一群小辈们洗水果,同时想着晚上要做些什么饭菜。
写完作业的小君君,趴在相思的膝盖上,歪着脑袋仔细看,认真问,“相思阿姨,你的肚子里也真的有个小宝宝了吗?”
“是啊,你相思阿姨的肚子里也有小宝宝了。”一旁的澜溪柔声道。
“可是看不出来呀?”君君不解道。
澜溪笑了,解释着,“因为还没到时间呀,妈妈怀孕的时候,你忘记啦?”
“哦哦对!”小家伙这才恍然大悟,又疑惑的问着,“那相思阿姨,你肚子里的是小地弟还是小妹妹?不过不管是小地弟还是小妹妹,我都会照顾的哟!”
相思闻言,笑了笑,她自己也不知道是男是女,毕竟月份还小,看不出来什么。
“小地弟就算了,要是小妹妹,直接给我儿子当媳妇。”一旁刚喝了口茶的贺沉风,出声道。
“当媳妇?”纪川尧大叫。
“怎么?”贺沉风抬眼,漠漠的看过去。
纪川尧立即坐直了的身子,很急道,“我可不干,君君虚岁都八岁了,等着我女儿出生,那俩人要是在一块,年龄相差也太多了!”
“那有什么,现在不都是大叔配萝莉。”贺沉风挑眉,不以为然。
“不行,我说什么都不干!”纪川尧却怒了,随即将趴在相思膝盖上的君君拎起来放到一边,同时伸手护着,很是幼稚道,“君君,去上那边玩去,别在这边转悠,你可别打我女儿注意!”
相思闻言,有些头疼的扶着额头。
这一年,似乎像是幸福年,每个人都步入了婚姻的殿堂,每个家庭也都增添了新的成员。
医院的妇产科,很有经验的主任笑着看着屏息的两个人,“听,这就是宝宝的心跳声,很有力吧?”
俩人手握着手,指间都是随着那心跳声的节奏在轻动着。
从办公室里面出来,纪川尧还手捧着那张超声波照片,桃花眼凝在上面研究着,一旁微扶着已经五个月大肚子的相思,也跟着侧头瞅着。
每次来产检,他不管公司里再怎么忙,都会抽出时间来陪着她一起过来,而且每次的超声波照片,他都死死的盯着瞧。
虽然现在医院都不告诉宝宝的xing别,但因为有认识人,所以这也不是什么难事,在得知相思肚子里怀的是儿子时,纪川尧也是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大笑着,“终于不用担心君君那个臭小子的觊觎了!”
相思听着,也只能无言以对。
“行了,别看了。”见他还一直盯着看,她不由的伸手去抢。
他却不干,很是认真仔细的看着,好一会儿,得意道,“老婆,你看咱儿子,是不是和我长的像?”
“你从哪看出来的?”她惊讶的看着他。
“从哪都看出来了!”纪川尧扬唇。
“……”相思收回目光,干脆不搭理他。
“老婆,其实我喜欢女孩,可以富贵着养,漂漂亮亮的,多好!男孩子……其实不好管的。”他说到最后,桃花眼里悠远了许多,好似有着回忆。
相思察觉到,伸手挽住了他的胳膊,“阿尧,今晚我们不回家吃饭了,去看看爸爸吧。”
“成。”他笑着应。
夫妻俩相互依偎着朝电梯方向走着,轻声细语的说着一些家常的话,小日子过的很是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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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之前有过滑胎,再加上相思此时的年龄关系,纪川尧就格外的多着担心。
不过从怀孕到待产再到生产,一切都进行的很顺利,因为已经提前打好招呼进行剖腹产,估算了时间后,提前一个月就住到了医院里,在某个深夜里,产房的灯亮起。
也不知道是不是怀孕时不怎么爱吃东西的缘故,相思的奶/水很少,大部分都是给儿子冲泡的奶粉,每次都要记住比例,仔细的调对着。
晚上连着两个应酬下来,纪川尧回到家中筋疲力尽,不过看到卧室内的温馨景象,他所有的疲惫感全部消失。
“老婆!”他勾唇着喊。
“回来了啊!”相思正将怀里的儿子往婴儿*里放,一会儿还要去冲泡奶粉,可谓是忙的团团转。
纪川尧凑过去,伸手戳着儿子的脸蛋,被她瞪了眼后,却又不知收敛,手指往儿子嘴里塞。本来等着喂奶的小家伙,不会说也不会表达,只是眨巴着眼睛,歪着头去吮。
相思狠狠的将他的手拽出来,怒声训斥,“你干什么呢!”
“我的手很干净。”纪川尧痞痞的笑着。
“干净什么,你都没洗手,就是洗手了也不能往儿子嘴里塞啊,那得多少细菌!”她却仍旧怒着。
“我就是逗逗他么!”他忙解释。
见她不理自己,他凑过去,邪气的朝她吹气,“老婆,儿子的名字我想好叫什么了!”
“什么?”她终于正眼看向他。
“长笑。”他弯着桃花眼,道。
闻言,相思慢慢的回味着,“长笑,长笑,常常又长长的笑,这个名字很好!”
“看,我厉害吧?”听她认可,纪川尧得意着。
“行了,先去洗澡,早点睡觉!”她推了他一把,催促着。
“嗯呐!”他一口应下,乖乖的转身往浴室奔去。
洗好澡已经快一个多小时了,头发都干的快差不都了,纪川尧单手支撑着脑袋侧躺在那里,眉头皱的很紧,桃花眼卷着不悦的看着在那边只围着儿子团团转的相思。
“你睡不睡觉了啊!”
“他还饿着。”相思注意力都在婴儿*内的儿子身上。
纪川尧没好气的哼,“都吃多少了,小孩吃多了不好!”
“你先睡你的,我得把他哄睡着了。”被他吵的有些不耐烦,相思一声叱过去。
“哇……”本来就闹觉的小家伙被吼到,顿时大哭起来。
见状,相思心疼了,忙哄着,“宝贝别哭,妈妈不是故意的喔,别哭别哭!”
*/上被忽略的纪川尧,孤零零且愤愤了半响,最终一把掀开被子,蛮横的一把将她扛在肩头,直接朝*/上扔过去,随即如狼似虎的扑上。
“你干嘛啊,儿子还在哭!”相思被他压在身/下,各种挣扎。
“不管他!”纪川尧恼怒着,大手开始不老实起来。
“你胡说什么,怎么能不管他!”她瞪他。
“一会儿哭累了他就睡了!”他不以为然着,俊容也埋下,卖力在她胸/前。
“啊,你放开我啊,别摸那里!”
“阿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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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年后。
相思和纪川尧已经不在以前的公寓楼住,搬到了二环外一处宁静的别墅区内。
今天周末,邀请了贺沉风和路潜俩家人,一起在自家院内烤肉,除了大人们的相聚一块,孩子们凑到一块才叫热闹,到处都是你追我赶,嘻嘻哈哈声不断。
从烤箱那边跑过来的儿子长笑,小脑门冒着汗,贼溜溜的凑过来,“妈妈,妈妈!”
正在往竹签上串着茄子片的相思闻言,扭头看着儿子,忙将他脑门上的汗珠细细擦干。
“怎么了?”
“妈妈,什么是爱老虎油啊?”长笑眨巴着眼睛问。
“爱老虎油?”相思蹙眉,不解的重复。
长笑点头,“对对!刚刚我听到路叔叔对着婶婶说的噢!”
“姑父说的是i-love-you。”一旁的君君走过来,五官出落的越发棱角分明。
“不还是爱老虎油嘛!到底是什么意思呀,妈妈?”长笑咕哝着问。
闻言,相思想了下,找了个通俗易懂的答案,“就是代表着,你路叔叔很喜欢婶婶。”
长笑一听,眼珠转了转,看向了那边正瞅着自己的漂亮小雪,叫着问,“那我可不可以对小雪说爱老虎油呀!”
孩子的声音大,惹的那边正烤肉的大人们也是听到,一阵愉悦的小声。
“哈哈,贺总,看来是你女儿要给我当儿媳妇咯!”纪川尧笑的最欢,十分得意道。
贺沉风闻言,拧眉沉声着,“别瞎说,告诉你家长笑,别打我家小雪主意,不然我跟纪氏抢合同!”
“不是吧,公归公,私归私,贺总,你这样就没劲了吧?”纪川尧夸张的大呼。
阳光懒散,院子内的气氛温馨,欢声笑语一片,去年还怕自己家怀了女儿被人家觊觎的人,转眼就又去觊觎别人家的女儿了!
疯了一圈的长笑有跑回来,拽着她的裙角问,“妈妈,爸爸有没有跟你说过爱老虎油呀?”
闻言,相思笑了笑,抬眼朝着那边正往肉串上撒着作料的纪川尧看去,撞入那双妖娆流转的桃花眼里,心神动荡。
他和她,还是没有对彼此郑重说过那三个字,可他们都知道,那三个字,都刻在彼此的心里。
“妈妈,咱们家院子里种的都是什么呀,红红的一片。”见他不回答,长笑转移了注意力,指着前方问着。
“长笑又忘记啦?妈妈不是告诉过你,是红豆嘛。”相思看过去,笑着道。
是搬到别墅后有了院子,纪川尧不知从哪移植来的红豆,长在南方的植物,竟没想到也被他照料的在北国存活。
“噢对,是红豆!”长笑一拍脑袋,才想起来。
君君此时走过来,“有一首红豆的诗,长笑,要不要跟君君哥学?”
“好呀好呀!小雪和路路也一块来!”长笑听后,立即来了兴趣,招呼着那边玩耍的两个孩子。
“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摘,此物最相思!”
“红豆生南国……”
孩子们的童声在院内朗朗的响起。
相思眉眼带笑的看着,肩膀一暖,她抬头看过去,纪川尧从后面揽住了她,伸过来的另一只手掌摊开,上面赫然是一颗红豆。
明知相思苦,可此物最相思。
番外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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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长时间写下来,可以是身心疲惫吧,不过返过头来,觉得也挺开心的,我在讲故事,有人在听故事,挺好的。明天我可能会写几千字程少臣的吧,可能噢!新文什么时候开,会在群里第一时间通知的,感谢支持过我的读者,阅读过我小说的读者,谢谢你们。